李牧然此时正在赵婷婷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目休息。
听到刘奕帆激动万分的一句“有了”，他浑身一震，睁开眼赶紧跑了过来。
刘奕帆赶紧用鼠标时间条往回拖了一点，然后用正常速度播放。
在摄像头的全景夜视模式下，画面是黑白的。
在时间码显示是14日晚上22：05：28的时候，一男一女出现在画面中。
他们打着手机的手电筒，从前台位置向赵婷婷办公室所在的走廊走去。
刘奕帆连忙切换到赵婷婷办公室所在那个走廊的监控探头上，找回22：05的时间点开始播放。
他们看到，那两个人穿过走廊径直进入到赵婷婷的办公室，借着手机的光在赵婷婷的书柜、文件柜、办公桌等地方四处翻找。
没过多久，那两人就空着手就出来，似乎一无所获。
走在过道的时候，那男生还朝几个网红主播的直播间探头看，被女生拉走……
在镜头下，那男生意识到过道上有摄像头，马上用手遮挡自己的面部，却被女生一把打开，说道：“工作室全部都没电，摄像头是不会工作的。”
说完这个，她还挑衅地朝摄像头比了一个剪刀手，似乎想对摄像头炫耀自己的美。
如她所愿，在两人都在看向摄像头的时候，刘奕帆按下暂停键，进行了画面截图。
仔细看了看画面，刘奕帆惊奇地说道：“哎，这个女孩怎么看起来有点面熟的感觉呢？”
李牧然也一直在看着这个画面，他也觉得女孩面熟。
他在大脑里仔细搜索有关“她”的相关画面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李牧然一拍大腿：“这是在赵婷婷工作室兼职的女主播，最后关门前，有她，还有几个女孩不愿意走，他们一直在问我们，赵婷婷死了，工资怎么办的事。”
刘奕帆也想起来了：“嗯，对，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好像有什么心思，她当时没有说。”
李牧然点了点头：“你马上把这个照片发给陈丽莎，让她认一下是谁，然后通知刘队可以进行抓捕了。”
刘奕帆稍有点迟疑：“你是说他们是凶手？”
李牧然果断地摇了摇头：“他们肯定不是。首先他们身高体态就不满足凶手的画像，而且，他们表现得极其没有反侦察意识的意志，
另外，你看，他们进出都是空着手，除了翻箱倒柜找东西之外，并没有其他破坏行为……
更何况，他们好像什么也没找到……
这个其实很好验证，我们找到这个走廊摄像头在白天他们来之前的画面，就知道在他们来之前，手提电脑还在不在了。”
说完，李牧然找到这个走廊摄像头在14日上午9：00的视频文件。
打开之后，果然如他所料，在这个时间点，赵婷婷办公室的地面还比较干净，书柜和文件柜并没有被弄乱。
但办公桌的抽屉被拉开了，几个抽屉在地上，有部分文件散在地上，桌上的手提电脑也不见了踪影，至少在画面里看不到那个手提电脑的边角了。
刘奕帆有点被震惊到了：“所以……在他们之前，还有人进来过这个工作室？哇塞……”
李牧然点了点头，心中也是百感交集。
他原以为他们封存了这个工作室之后，就不会有人有胆子来私闯警方封锁的地方，结果却出人意料，仅就目前的发现，就有不少于3波人在这个小小空间你方唱罢我登场……
刘奕帆打电话去了，李牧然继续查看监控视频。
现在他知道了，在那对青年男女进入工作室之前，还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也曾进入工作室，那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。
为了提高效率，他决定只看能提供最大信息量的正对着赵婷婷办公室的摄像头。
果然很快，他在13日22：15：18这个时间码上，看到了那个他一直期待的身影。
当那个身影的背影出现的时候，他似乎又有了“似曾相识”的感觉，似乎那个背影进入画面的时候，他就在现场。
而这个背影跟之前他在校园监控里有“海马效应”时看到的背影几乎一模一样。
一样的身高，大约1.82米左右；
一样的体型，肩背厚实有力；
一样的走路体态；
不同的是，这次他没有打伞，头上戴的是一个鸭舌帽，背的不再是大帆布旅行包，而是一个小双肩包，穿得也是不同的衣服。
他赶紧暂停、截图、用手机拍照。
李牧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，他压制住要喊刘奕帆的冲动，期望那个背影再次从赵婷婷办公室出来时能让他看清他的正脸。
但结果他失望了，那青年男子用嘴衔着一个小手电，从包里找出一个工具开始撬赵婷婷办公桌旁的抽屉柜，在撬开后，似乎是把抽屉的文件倒在地上，寻找着什么……
而当他从赵婷婷办公室出来的时候，手上拿着一个手提电脑。
他微低着头，鸭舌帽挡住了他大部分脸，只留下脸冷峻的下半部分。
李牧然叹了口气，手扶额头想了一会，随后他再打开位于前台位置的摄像头，找到22：00那个文件，点开之前，他刻意闭目了一会，在心中默默祈祷。
22：15：02，前台摄像头拍到有手电筒的光在画面里晃动。
李牧然猜，可能是那人刚进来时不熟悉环境，在借着手电筒的光迅速地浏览工作室的布局。
随后，有光从侧后方射到摄像头上，那人可能看到了墙上的摄像头，随后，那个身影低着头从摄像头侧下方走进赵婷婷办公室所在的那个走廊……
李牧然将画面进行逐帧播放，即使在最清晰的那一帧，那个身影也只留下一个1/3个侧脸，连鼻子都没有看到。
李牧然摇了摇头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这个图片缺少关键细节，仅凭它是没有办法锁定对应对象的。
继续往下看，等了大约6分钟，那个身影出来了。
出走廊后，他将手电筒指向洗手间方向，不知道这一刻他是不是忘了摄像头的存在，自己的脸也抬起看向洗手间方向。
“啪！”李牧然兴奋地拍下键盘上的空格键，这是一个角度和清晰度近乎于完美的正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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