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家院子里张灯结彩,宾客满座。
马楷承穿着大红喜袍,胸前戴着大红花,站在门口迎客,一张黑脸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。
宋芫与宋争渡一同前来道贺,送上厚礼。
“宋大哥!争渡!”马楷承见到他们,连忙迎上前,激动得手足无措,“你们可算来了!”
看着他一张脸黑里透红,宋芫打趣道:“这喜气果然养人,瞧你今日,那真是容光焕发,比平日里俊朗了几分。”
“哈哈,真的假的?宋大哥可别哄我!”马楷承摸了摸自己的脸,甭提有多高兴了。
宋芫挑眉:“我还能骗你不成?”
“那敢情好!”马楷承激动地搓手,“等会儿给荷花看,她肯定也说我今日英武!”
寒暄几句,马楷承赶紧招呼两人:“宋大哥快请进,里面备了好酒好菜,您和争渡一定要多喝几杯!”
宋争渡微微一笑,拱手道:“恭喜马兄,今日定当不醉不归。”
宋芫环顾四周,发现院子里已经坐了不少宾客,大多是马家的亲朋好友,还有不少是马楷承在私塾时的同窗。
他摆摆手:“你先忙你的,我们自己找位置坐。”
马楷承连连点头,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。
马家院子不大,但收拾得干净整洁,处处透着喜庆。
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嗑瓜子、喝茶水,有说有笑。
宋争渡过去与赵家平、周腾叙话,宋芫则被马屠户热情地拉到了主桌。
“宋东家,您可是贵客,一定要坐这儿!”马屠户嗓门洪亮,满脸红光。
宋芫推辞不过,只好在主桌坐下。
不一会儿,吉时到,新人拜堂。
马楷承牵着红绸,另一端是盖着红盖头的荷花。
在司仪的高声唱和中,新人向天地、高堂行礼,而后夫妻对拜。
礼成后,荷花被送入洞房,马楷承则留下来招待宾客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气氛愈发热烈。
马楷承挨桌敬酒,到宋芫这桌时,已经有些微醺。
他端着酒杯,脸颊泛红,眼神却格外明亮:“宋大哥,这杯酒我敬您!要不是您,我哪能遇见荷花这么好的姑娘!”
宋芫笑着举杯:“这话从何说起?你们俩的姻缘,我可不敢居功。”
马楷承仰头一饮而尽,酒意上头,话也多了起来:“您还记得吧?两年前,您带我们去村里赶集那次......”
“那天在集市上,我第一眼看见荷花,就觉得这姑娘真好看,像仙女下凡似的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,我倒想起来了。”宋芫恍然大悟,“我说那天你怎么盯着荷花摊子挪不动脚,连说话都结巴了,原来从那时候就看上人家姑娘了。”
好小子,眼光真不赖。
一眼就相中了他们村最心灵手巧的姑娘。
马楷承嘿嘿笑着挠头:“那时候我哪敢想啊,就觉得荷花姑娘做的豌豆粉特别好吃,就...就总想着再来尝尝。”
“后来我就经常找借口往村子跑,有时候是帮争渡送书,有时候是跟着周腾来玩。”
旁桌的宋争渡听了这话,微笑着插了一句:“难怪那阵子你总问我借书,还非要亲自送来,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马楷承被戳破心思,顿时闹了个大红脸,嗫嚅道:“这不是...想多见见荷花嘛。”
“所以,荷花是怎么看上你个傻憨憨的?”宋芫着实好奇。
主要吧,马楷承这人,单论外貌、体型,实在称不上出众。
乍一看,确实不是那种能让人一见钟情的类型。
不过好在,他生就一张圆润的脸,笑起来的时候,憨态可掬,倒也颇为讨喜。
闻言,马楷承脸上露出几分羞涩又得意的神情:“其实一开始荷花确实没看上我。那会儿我每次去她摊上买豌豆粉,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,连碗都端不稳。”
“有一回下大雨,我看荷花一个人收摊不方便,就跑去帮忙。结果她非但不领情,还把我当成了登徒子......”
“后来我经常去,帮她搬东西、打下手。慢慢地,她才肯跟我说话。”
相处久了,他才知道荷花这么能干,不仅会做豌豆粉,还会识字算账,辨认草药......
他从未见过这般聪慧灵动的姑娘,每次见面都让他心跳加速。
直到一次,有个小混混来荷花摊上闹事,而巡逻队的又迟迟未到。
马楷承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护住荷花,结果被那混混打得鼻青脸肿。
“那会儿我虽然被打得挺惨的,”马楷承摸了摸鼻子,咧嘴一笑,“但荷花给我擦药的时候,心疼得直掉眼泪,我就觉得这顿打值了。”
宋芫听得直乐:“你小子还挺会把握机会啊!”
“那可不是。”马楷承骄傲地挺了挺胸脯,“后来我就壮着胆子......”
告白了?
宋芫挑了挑眉,这就有点儿不礼貌了啊。
“问她愿不愿意教我认草药......”
“噗——”宋芫一口酒差点喷出来,“合着你追姑娘就靠认草药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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