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晶匕首在通风管道口折射出冷光,牟轩捻着火腿肠商标的指尖突然爆开菌丝,细密的白色网络瞬间爬满整张谈判桌。
齐首领手背青筋暴起,藏在下颌肉里的微型通讯器发出细微电流声。
"齐老喜欢用201厂的硝酸甘油当开胃酒?"牟轩屈指弹飞商标,菌丝裹着碎屑在对方全息投影仪上拼出防腐剂分子式,"二十年前洪泽湖溃坝,您那艘运冻肉的船..."
郑谋士突然拍手打起节拍,童谣混着电流杂音响彻会议室:"铁丝网,漏阳光,小囡囡等爹娘——"他袖口钻出机械蜘蛛,八条腿正跳着提线木偶的舞步。
沈瑶突然将冰箭插进会议桌裂缝,寒气顺着菌丝脉络冻结了机械蜘蛛。
液晶屏上的物资清单突然闪烁,第三十七条"压缩饼干"的条目渗出淡粉色糖霜。
"荔枝香精配硝化甘油,齐老还留着在罐头厂当技术员的手艺。"陶代表突然掀开西装外套,内衬缝着的罐头标签正在渗出冰珠,"您猜我们在通风管道找到多少吨201厂库存编码?"
齐首领脖颈后的生物芯片突然发烫,他盯着菌丝网上渐渐成型的二十年前罐头厂平面图,喉结上的老年斑抽搐着聚成北斗七星形状。
全息沙盘上的三十个红点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,但排污口的冰层裂缝里正渗出蓝荧荧的菌丝黏液。
"小牟总知道为什么选《知更鸟》当监控代号吗?"郑谋士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老式幻灯片,1943年的战地照片里,冻僵的士兵手里攥着半块德军罐头,"当年你爷爷..."
牟轩突然将菌丝刺进自己太阳穴,鲜血顺着白色脉络滴在冰晶匕首上。
沈瑶的瞳孔瞬间结满冰花,她看到菌丝网络里浮现出牟老爷子临终场景——老人颤抖的手正指着罐头标签背面的摩斯密码。
"七秒监控是郑老师送的开门礼吧?"牟轩的菌丝突然裹住全息投影仪,二十年前的食品厂监控录像开始倒放,"您故意让我们发现冷库里那三十具..."
陶代表突然掀翻谈判桌,底下钢板上用糖霜画着物资运输路线图。
沈瑶的冰箭在路线图上戳出个窟窿,窟窿边缘正在析出齐首领特供雪茄的烟丝成分。
"百分之二十三!"齐首领突然咆哮着扯开中山装,胸口植入的液晶屏显示着血压值,"最多让出这些!"他背后的全息地图突然闪烁,标注着"废弃地铁站"的区域渗出菌丝黏液。
郑谋士的机械蜘蛛突然集体自燃,跳动的火苗里传出童谣变调:"...分我半块糖,铁丝网下捉迷藏..."他袖管里滑落的电子烟正在释放镇静剂雾霭。
牟轩的菌丝突然刺破镇静剂雾珠,冰晶匕首在雾霭里划出资源配比公式。
沈瑶呼出的白气在公式上冻出修正参数,陶代表趁机将修改后的条款拍在对方血压监测屏上。
"明天日出前,"牟轩的菌丝绞碎最后一粒镇静剂结晶,"我要看到冷库第三通道的彩虹糖纸。"他故意把"彩虹"两个字咬得像罐头开盖声,满意地看着齐首领耳垂后的旧伤疤渗出血珠。
警报器突然播放起《知更鸟》变奏曲时,郑谋士的机械义眼还在录像牟轩擦拭冰箭的动作。
菌丝网络在谈判桌残骸上织出新的星图,某颗代表地铁站的星子正渗出荔枝味的荧光。
冰晶匕首折射的冷光还未散尽,庆功宴的霓虹灯管已经在仓库顶上拧出妖冶的紫红色。
牟轩将染血的菌丝缠在香槟杯脚,看气泡顺着白色脉络炸成细碎星子。
沈瑶的指尖还凝着谈判时的冰碴,此刻正把冷藏库钥匙按进奶油蛋糕——钥匙孔形状的草莓酱正渗出谈判桌上出现过的防腐剂气息。
"老陶该穿燕尾服跳踢踏舞。"沈瑶用冰锥挑开运输箱封条,压缩饼干的铝膜包装正映出陶代表在舞池里扭腰的模样。
那些被追回的物资箱在仓库角落堆成钢铁山脉,每道铆钉缝里都结着蓝荧荧的菌丝黏液。
牟轩突然捏碎了香槟杯。
菌丝顺着琥珀色酒液爬上天花板通风口,那里残留的机械蜘蛛焦痕正渗出荔枝香精的味道。
他脖颈后的生物芯片微微发烫,谈判时郑谋士哼唱的童谣变调,此刻正混在庆典音乐里时隐时现。
"第三通道的彩虹糖纸到了。"陶代表突然拎着香槟瓶钻进货架缝隙,西装口袋里漏出的糖纸在菌丝照射下泛着地铁站防冻涂料的荧光。
他醉醺醺地指着糖纸上若隐若现的齿痕:"姓齐的老东西啃过又吐出来的,牙印比对结果..."
仓库顶灯突然爆出电流杂音。
牟轩的菌丝瞬间织成防护网,接住坠落的灯管残骸。
沈瑶的冰花瞳孔里映出满地玻璃碴——那些折射的零碎光影里,有个戴防毒面具的身影正从冷库方向闪过。
庆功宴的音乐切换成爵士慢摇时,牟轩的菌丝已经缠住了第17个空酒瓶。
他看似慵懒地倚着物资箱,实则正用菌丝脉络感知整个仓库的温度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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