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坡下,横尸遍野,血流成河。哈丹巴特尔所率的联军,近六万人马,最终只有不到一万人在秦朗网开一面下狼狈逃散,其余或死或俘。大晋军队以极小的代价,取得了又一场辉煌的胜利。
然而,胜利的背后,却是被战火摧残的边境。哈丹巴特尔的第一路部队虽然被铁开碑迅速击溃,但他们也对新设的“新建屯垦营”造成了破坏,一些牧民的毡房被烧毁,牲畜被劫掠。
秦朗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,他立刻着手处理战后事务。
他首先命令洪震南和铁开碑将军,分别率部清扫战场,救治伤员,并严禁任何对俘虏的虐待。同时,他派遣玄甲卫和随军医者前往被破坏的屯垦营和归化村落,救助受困百姓,分发粮食和物资,并协助他们重建家园。
“公爷,那些叛乱的部族,他们的牧场该如何处置?”洪震南问道。
秦朗沉思片刻,冷声道:“哈丹巴特尔的兀剌特部以及那些顽固不化的部族,他们的牧场全部收归大晋所有。牛羊马匹,充公入库。但那些被裹挟的科尔沁部和喀尔喀部,以及漠北部落旧部,若能证明其并非主犯,则酌情从宽处理,只没收部分物资,作为惩戒。”
三天后,雁门关外。
秦朗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审判台。巴图蒙克被带到台下,面色复杂地看着被五花大绑押上审判台的哈丹巴特尔。
哈丹巴特尔虽然败得惨烈,但骨子里仍带着草原人的桀骜。他抬头挺胸,不屑地扫视着周围的大晋将士,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。
“哈丹巴特尔!”秦朗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,在审判台上回荡,“你可知罪?!”
“罪?我何罪之有?!”哈丹巴特尔冷哼一声,“我草原民族世代逐水草而居,你大晋农耕之人,凭什么侵占我们的土地?我不过是为了我草原民族的自由而战!要杀便杀,我哈丹巴特尔,绝不皱一下眉头!”
“狂妄!”秦朗猛地一拍桌案,“你口口声声为草原民族的自由而战,可你做的,却是将战火引向和平的牧民!你屠戮那些刚刚归顺的同胞,劫掠他们的牲畜,烧毁他们的家园!你根本不是为了草原民族的自由,你只是为了你一己的野心和私欲!”
他指向巴图蒙克:“巴图蒙克已向你劝降,告诉你大晋的决心和诚意。你却充耳不闻,反而将他视为叛徒!如今,你兵败如山倒,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?!”
秦朗声音宏亮,字字诛心。哈丹巴特尔的脸色终于变了,他想反驳,却发现秦朗句句属实,让他无言以对。
“本公曾给予漠北部落宽恕,希望以仁政感化你们,让草原与大晋和平共处。”秦朗的声音缓和下来,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但你的叛乱,却让许多人对大晋的诚意产生了怀疑。也让本公明白,仅仅依靠仁慈,不足以震慑所有心怀不轨之徒!”
他猛地站起身,眼中闪过一道寒光:“哈丹巴特尔!你咎由自取!本公今日便以你的性命,向所有心存侥幸的草原部族昭告:犯我大晋边境者,死!挑起战乱者,死!绝不姑息!”
哈丹巴特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知道,秦朗这次是真的要杀他了。他挣扎着,试图说些什么,但两旁的玄甲卫早已堵住了他的嘴。
“来人!将哈丹巴特尔当众斩首示众!将其首级悬挂在雁门关城楼三日,以儆效尤!”秦朗的声音冰冷而决绝。
随着秦朗一声令下,哈丹巴特尔被押赴刑场。伴随着一声斧头落下的沉闷声响,草原上的野心家,彻底陨落。他的鲜血,染红了刑场的土地,也震慑了所有旁观的漠北部落牧民和降卒。
巴图蒙克看到这一幕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,秦朗这是在立威。哈丹巴特尔的死,将彻底打消那些心存侥幸者的念头,也让秦朗对漠北部落的仁政,有了更坚实的保障。
哈丹巴特尔的斩首,以及随后对叛乱部族的严厉惩戒,极大地打击了草原深处那些不愿归顺的部落的嚣张气焰。秦朗趁热打铁,展开了一系列更为强硬的措施,以建立大晋在草原上的新秩序。
秦朗命令铁开碑将军率领猎狼骑兵和骑火营,深入草原腹地,对那些曾经参与叛乱,但尚未被歼灭的部落进行武装巡视。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佯攻,而是直接进入部落,展示大晋火器的强大威力,并强制那些部落派遣人质到雁门关。这种带有武力色彩的巡视,让那些部落真正感受到了大晋的强大与威严。
对于那些屡教不改,或者对大晋心怀仇恨的顽固部落,秦朗采取了强制迁徙的政策。将他们从草原深处,迁往更靠近雁门关的区域,进行集中管理。虽然此举在短期内会引起一些反弹,但长远来看,更有利于大晋对他们的监视和教化。同时,将那些真心归顺的漠北部落牧民和屯垦将士,安置在更安全的区域,加强防御,确保他们的安全。
在青云道长的协助下,玄甲卫加大了对草原萨满势力的打击力度。他们不仅追捕那些在上次叛乱中暗中煽动的萨满,更是深入那些古老部落,彻底摧毁他们的巫毒祭坛,焚烧邪恶的巫术书籍。青云道长更是亲自出面,在草原上公开宣讲道家“正心修身”、“清静无为”的思想,并结合李明月公主所赠的古籍,传授一些更温和、更有效的医术和卜算之法,试图从根本上取代萨满巫术在牧民心中的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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