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,递了过去。
“这里面是些常用的西药,阿司匹林,还有些消炎的药片。”
陈无病仔细地告诉他每一种药的用法。
“你在野外,风餐露宿,万一有个头疼脑热,或者不小心弄出伤口感染了,这些东西能救急。”
他郑重地叮嘱道:“记住,身体是本钱,有什么不舒服,一定要多加注意。”
姜寻看着师傅递过来的西药,心里感到有些惊讶。
他一直以为,像师傅这样浸淫在中医里一辈子的老先生,会对西医西药抱着抵触的态度。
“师傅,我还以为……您老人家非常抵触西药呢。”
陈无病闻言,吹了吹胡子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“医学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学科,没有绝对的好与坏。”
他缓缓说道:“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,都有它可取的地方,也都有它的局限性。”
“真正的医者,要懂得取其精华,弃其糟粕,用最合适的法子去解决问题,这才是正确的做法。”
姜寻听着师傅这番话,心中豁然开朗,对师傅的敬佩之情,愈发深厚。
他明白了,师傅之所以是师傅,不仅仅是因为他医术高超,更是因为他有着这样一份博采众长、实事求是的胸襟和智慧。
这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,和那些故弄玄虚、装神弄鬼的江湖郎中,有着天壤之别。
姜寻郑重地收下药包,再次向师傅深深鞠了一躬,这才带着林巧儿,告别离开。
回到家中,姜寻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妥当,准备好了第二天的出发。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姜寻吃过母亲亲手做的早饭,又和依依不舍的妹妹姜玲告别。
林巧儿将他送到院门口,千言万语,最终只化作一句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
姜寻点了点头,翻身上马,朝着铁匠铺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他来到陈立国的家门口时,陈俊早已经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,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了。
当陈俊看到姜寻骑着那匹神骏的乌骓马,如天神下凡般出现在自己面前时,眼睛瞬间就直了。
“我的天!”
他绕着黑马转了两圈,满脸的震惊和羡慕,大声赞叹道:“姜队长!你这马……这也太帅了吧!”
这匹马,比他想象中还要威风一百倍!
姜寻看着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心里虽然非常开心,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队长的镇定与威严。
他一扬下巴,沉声说道:“少废话,上马!”
“好嘞!”
陈俊兴奋地应了一声,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背,坐在了姜寻的身后。
姜寻一抖缰绳,黑马长嘶一声,迈开四蹄,载着两个年轻人,朝着远方的深山,绝尘而去。
有了乌骓马代步,原本需要大半天才能走完的山路,如今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到了。
当他们抵达伐木队营地时,营地里的人看到队长回归,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欢呼。
康富贵挺着他那标志性的肚子,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。
“队长!你们可总算回来了!”
他热情地将两人迎进营地,很快,便从火堆旁拿过两只烤得金黄流油的鹿后腿,分别递给了姜寻和陈俊。
“来来来,快尝尝!”
康富贵满脸堆笑地说道:“一路颠簸,肯定都饿坏了,吃点肉补充一下体力!”
陈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,接过烤鹿腿,也顾不上烫,狼吞虎咽地就啃了起来。
姜寻也确实感觉有些饿了,他拿着烤鹿腿,撕下一大块肉,放进嘴里。
鹿肉外皮焦香酥脆,内里肉质鲜嫩,油脂丰腴,确实是难得的美味。
然而,仅仅是咀嚼了两下,姜寻的眉头,却猛地皱了起来。
他停下了咀嚼的动作,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,然后又撕了一小块,放进嘴里仔细品尝。
不对!
味道不对!
姜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他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看向还在热情介绍着鹿肉有多美味的康富贵。
“这鹿肉……”
姜寻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“怎么跟咱们之前吃的马鹿,味道有些不一样?”
康富贵听到姜寻这句问话,先是一愣,随即猛地一拍大腿,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,带着几分显摆和后怕。
“哎哟!还是队长厉害!”
他竖起一个大拇指,由衷地赞叹道:“您一尝就尝出不对劲了!”
康富贵压低了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道:“队长,这鹿肉,还真不是咱们之前打的马鹿!”
“那是一头驯鹿!”
他说起这事,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消的激动。
“就在昨天中午,兄弟们正准备做饭呢,那家伙就跟喝醉了酒似的,自己个儿从林子里冲了出来,一头就撞进了咱们营地!”
“好家伙,那力气大的,兄弟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它给活捉了!”
康富贵咂了咂嘴,又有些惋惜地补充道:“不过啊,这头驯鹿已经有点老了,牙都快磨平了,不然留着当个坐骑,那该多好啊,那可比两条腿走路快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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