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槐花开得正盛,风卷着碎瓣扑进堂屋。王杰把包袱系了又系,里头除了几件粗布衣裳,还压着用桦树皮写的识字册。巧儿抱着他的腿,小辫子蹭得他裤脚都是槐花:“爹爹别走,我学会写‘家’字了。”
苏三娘站在门槛边,手里攥着新纳的鞋底,针脚密密麻麻扎进千层布。 “有件紧要事得去谷阳,你知道的,我必须去救她。”王杰蹲下来替巧儿擦掉鼻尖的花汁,女儿的眼泪却砸在他手背上,“最多七八天就回。”
巧儿突然把块包着油纸的槐花饼塞进他包袱:“路上吃,阿娘说饼里放了蜜。”苏三娘别过脸去,手无意识地绞着围裙,指节泛白。当王杰牵过马时,她才快步上前,从怀里掏出个布袋塞进他掌心:“里头是半块碎银,藏在贴身处。”
马蹄声踏碎满地槐花时,巧儿还踮着脚往山道上望。苏三娘揽着女儿的肩,看着那抹青灰色身影消失在转弯处,怀里的识字册被风掀开,歪歪扭扭的“家”字上,不知何时落了朵带露的槐花。
王杰到达谷阳县境内就已是听到了主角李砚的军队包围县城的消息,他把马匹藏在一处山洞里并给它准备好草料和水。他换上义军的衣物,就等他们破开城池跟着混入进去。
申时初刻,义军攻破城池的喊杀声传来。王杰赶忙也混入其中跟着进城内,他快速朝着位于县城西街的林玉棠家,拿着刀一脚踹开大门进入。不顾他们的哭喊求饶声进入林玉棠的房间,然后关上门转身看到了林玉棠的惊恐面容。他解下包袱取出一套义军的服饰让她换上,嘴上还不断说着危险的话语,等她脸色通红的换好衣物之后让她快点收拾重要的东西。
王杰见她收拾完毕后,“玉棠,我是王杰。现在什么都不要问跟我走,跟紧我不要说话,我带你离开此地,”
然后王杰一把抓住愣神的她走出房间,拿着大刀没人敢上前拦他,就这样离开林家。他带着林玉棠快速朝着东门而去,一路上他嘴上不断的骂骂咧咧的,装的跟兵痞没什么区别。来到东门的城门处,王杰对着守门的士兵喊着都头让们去附近查探敌情,嘴上骂骂咧咧的直呼倒霉。守门士兵不疑有他直接放行,王杰拽着林玉棠前行,嘴上骂着别像个娘们一样拖他后腿的话语。
出了东门范围之后,背起林玉棠快速朝着藏马之处跑去。取出马匹后把林玉棠抱在马上,他坐在后面抱着她驾马朝着临海县的方向跑去。
天色渐黑也没有停留,直到感觉马儿承受不住后停下让马儿歇息。他拿出肉包子和水递给林玉棠,见她不接,然后又把婚书和玉佩拿给她看。
“你是……,”林玉棠无与伦比的哽咽着。
“玉棠,听我慢慢说,我来此本来是想就你们一家离开的。但无意中听到你父亲和县府的谈话,他们要把你献给义军的首领,所以情急之下我只好出此下策,希望你的原谅。”王杰早就想好了说词,不过本来也是借用剧情中的,所以也是真的。
林玉棠抱头痛哭,肩膀抖动的厉害。王杰知道她此时很痛苦,只能给予无声的安慰,等了一会后,把她扶起坐下。把包子和热水拿给她,“玉棠,不要伤心了,吃点东西吧。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,放心吧,你还有我呢,不会再让你受此委屈。”
林玉棠忍着眼泪拿着包子吃了起来,王杰拿出手绢给她擦拭眼泪。林玉棠忍住羞意任他擦拭,等林玉棠吃好了之后,他们趁着月色继续出发。
四天后回到了临海县虎头村的家中,王杰互相给她们介绍一番。让她们在家不要外出,他则是去往县城,在县城打听县府的名声如何。在了解到县府梅济川官声还不错,寓意治理有方、公正廉明,但收到上司的打压所以一直无所升迁。
王杰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府衙,闯进县令的书房,没想到县府对此很镇定。
“梅府尊,来此见你是有要事相商。”王杰见礼后,直接表明来意。
“这位壮士有何事,请说,”梅县令直接说道。
“草民王杰,虎头村人氏,四天前在谷阳县亲眼目睹了那里的惨状。义军已经占领了谷阳,但义军军纪一般,烧杀抢掠时有发生。要不了两天义军就会来此,特情府尊拿个注意,不使我县百姓遭殃。”
梅县令沉思一会说道:“想必这位壮士已有腹稿,何不讲出来我们探讨一二。”
王杰对这位县令的镇定很是佩服,暗自在心里点头认可。“府尊,我计划是府尊带印假意投降义军李砚,献上户籍鱼鳞侧。碍于大人官声还不错,所以义军首领李砚肯定会做出一番千金市骨、优待降者的操作。大人就可以提出继续为他治理临海县的请求,李砚为了以降者为饵、引众来附也要对待大人有求必应。”
“很不错,本官认可你的计划,只是本官稍有疑虑请壮士为我解惑。”
“大人应该是在想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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