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界东域,天机阁的千丈白玉阶上霞光流转,每一阶皆刻着玄奥星纹,踏错半步便会引动周天星斗大阵。
此刻阶前却蹲着个灰袍修士,腰间悬的青铜罗盘嗡嗡乱转,指针对准阁楼顶层那扇雕着河图洛书的紫檀窗——窗内隐约传来棋子落盘的脆响。
路来财抹了把脸上易容丹的残渣,袖中《坑仙宝典》正发热显出一行朱批:"天机老人午时三刻必如厕。"
他低头瞅了瞅刚顺来的巡界使令牌,又瞥向身后两位"随从":左边楚红绫的玄铁甲胄被幻形丹染成藕荷色,狼牙棒伪装成拂尘却还在滴血;右边苏清月倒是白衣依旧,只是冰魄剑穗上多了串合欢铃,随步摇晃出令人面红耳赤的靡音。
"道友且留步!"守门童子握着量天尺拦路,尺上宝光已将三人照了个通透。路来财的元婴在丹田里急得跳脚,那胖娃娃头顶的冰魄剑碎片与腰间狼牙棒残片叮当相撞,活像个小贩扛着货架。
正当童子要喝破幻形丹伪装时,路来财突然掏出一把星砂:"天机阁主昨夜托梦,说今日有贵客携'周天星斗图'残卷来访......"
童子量天尺顿时一滞——那星砂分明掺了林小鹿特制迷魂散,遇光便化作星河幻影。趁童子眼神涣散,这厮袖中又滑出半幅假星图,图角还刻意染着两滴像是匆忙擦拭的血渍。
阁顶观星台上,天机老人正与瑶池圣母对弈。忽听得楼梯传来急促脚步声,但见三个巡界使押着个五花大绑的灰衣人闯进来。
那犯人头顶麻袋呜呜挣扎,袋面用朱砂画着歪扭的符咒——细看竟是合欢宗的双修秘纹。"禀阁主,此人冒充神君窃取天机!"路来财义正言辞扯开麻袋,露出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。
天机老人手中黑子啪嗒坠盘,那棋子骨碌碌滚到犯人脚边,竟被其靴底暗藏的吸星石悄没声收了去。
"且慢!"瑶池圣母突然拂袖而起,九凤金钗指着楚红绫幻化的随从:"这拂尘......怎会渗出煞气?"
路来财的元婴猛掐自己人中,那胖娃娃手忙脚乱掏出一把从食神府顺来的椒盐粉,借咳嗽之势撒向半空。
辛辣雾气中,但见他一个滑跪抱住天机老人大腿:"晚辈愿以先天演卦之术赎罪!"说着掏出根鹤腿骨——正是上回在食神府顺走的神禽遗骸,骨头上还留着两排牙印。天机老人双目骤亮,这分明是早已灭绝的通天灵鹤之骨!
趁老人抚骨沉思,路来财袖中《坑仙宝典》无声翻动,将瑶池圣母散发的威压转化为推算之力。
书页间忽飘落一方丝帕,帕角绣着"霜华"二字——正是白霜华当年被他忽悠走的定情信物。苏清月剑气霎时暴涨,冰魄剑却劈向了瑶池圣母的茶盏。
"好一招祸水东引。"楚红绫传音冷笑,手中"拂尘"已挑开天机阁藏经匣。路来财的元婴趁机吐出口混沌气,那胖娃娃撅着屁股将狼牙棒残片塞进匣锁,咔哒声中竟把《天机策》正本调包成柳媚儿写的春宫图册。
变故突生!窗外星斗大阵忽化作锁链缠来。路来财被捆成粽子仍嬉皮笑脸:"前辈们不想知道食神府与鬼族的交易吗?"说着吐出颗留影珠,珠内映出食神大小姐往孟婆汤里掺林小鹿特制忘情水的画面。
趁众人分神,他元婴突然离体,那胖娃娃抱着本命法宝撒腿狂奔,肚兜上绣的"万花丛中过"四字熠熠生辉。天机老人拂尘卷住元婴小腿,却扯下条七彩裤衩——裤衩内衬竟用星纹绣着半部《天机策》补遗!
"竖子敢尔!"瑶池圣母的九凤金钗化作流光追来。路来财本体不知何时已挣脱束缚,正用冰魄剑残片撬地板下的逃生阵。
楚红绫的狼牙棒轰碎穹顶,无数星图碎片如雪纷扬。苏清月突然咬破指尖在《坑仙宝典》上一抹,血渍竟显出路来财三百年前刻的歪诗:"偷心偷宝不偷懒,劫财劫色劫天机"。书页暴涨成舟载着三人破空而去,身后天机老人捧着春宫图册暴跳如雷。
云海中路来财清点赃物:左手攥着《天机策》残页,右手握着瑶池圣母的半截金钗,连元婴都套了件用星纹编制的裤衩。
楚红绫忽然掐住他后颈:"解释下白霜华的肚兜?"苏清月剑尖挑开他衣襟,露出内衬里缝着的七八个储物袋——每个都鼓鼓囊囊装着女子小衣。《坑仙宝典》适时浮现血字警告:"风流劫累计九千九百零一桩。"
正闹腾间,脚下云海突然裂开巨洞。但见食神府大小姐手持菜刀踏空而来,刀光里还粘着根七彩羽毛。路来财长叹一声,掏出颗变形丹捏碎。
烟雾散去时,三人已化作天机阁使者模样,他腰间令牌却开始发烫——正面"巡界"二字褪去,露出"赘婿"朱批。楚红绫的狼牙棒与苏清月的冰魄剑同时抵住他腰眼,远处传来天机老人气急败坏的咆哮:"那鹤骨是烤熟的!"
路来财的元婴忽然盘坐虚空,胖娃娃头顶浮现星河漩涡。元婴中期瓶颈竟在此刻松动,那本命法宝哗啦啦翻到"破境篇",显出一行被他篡改过的批注:"双修道侣越多,天劫威力越小"。
随着两女杀气暴涨,三道劫雷已劈开云层——看轨迹竟八成要落在她们身上。这厮突然正衣冠肃容道:"二位道友,不若我们做个交易......"
话音未落,神界东方突然升起七色霞光,隐约传来林小鹿的惊呼:"谁把我新炼的十全大补丸当鱼饵了?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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