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家诚的经济状况也不容乐观,最主要的是没有能随时使用的现金。
几年疫情,余家诚开的其他三个店已经陆续关门;有两个是尚未盈利就关门,相当于投资打了水漂;只有最早的那个店有所盈利,算是及时收手,安全上岸,但也就此失去了收入来源。
最后只有和方优、余家梅合伙的这个店还在,但也没什么业务,没收入。
支出却一样没少,三个孩子,房贷,保险……早就入不敷出了。
余家诚已经考虑卖掉一套房子了!
虽然目前房市低迷,房子不好卖,但可以先借钱给母亲治病,等房子找到买家卖了再还账。余家诚对于钱财房产还是比较超然的。
等等,母亲的存折已经被余家梅拿去了,里面有多少钱?余家诚上次没问,准备中午问问妻子徐春芳。
回去以后,余家诚继续为10日上午的官司做准备,收集证据,修改应诉状。
然后准备午饭,去接二丫头回来吃饭。至于大丫头高中和小丫头幼儿园中午都在学校吃。
中午,徐春芳下班回来吃饭,一问才知道,余家梅当时只拿了四千块钱现金,没拿存折。
“那现在存折在哪里?在你那里吗?”
“我没拿,还在你妈房间里,还在原来的地方。”
“那你去拿给我。”
徐春芳没有问余家诚要存折做什么,转身上楼,拿了存折给余家诚。
吃过午饭,余家诚打电话给姐夫方优,问他现在在哪里,方优回答说在店里。
余家诚就拿了存折去店里,发现那个教会堂的黄涛和方优在店里,余家梅不在。
在店里坐下,余家诚拿出存折,仔细看了看日期,并计算了一下金额,发现有两个存折已经到期了,合计块钱;还有一本下个月到期,本息合计块钱。
把存折全部递给了姐夫方优,余家诚说:“其他先不说了,你把到期的四万六千块钱先取出来随时备用,还有没到期的两万九千块钱先放那,等不够了再取。我现在也缺现金,就先用我妈自己的钱,等快用完了再想办法。”
方优接了存折,想说些什么,却终于什么也没说,直接起身去了银行,留余家诚和黄涛两个人在店里。
除了余家梅和方优,住在附近、经常来门窗店二楼参加基督聚会的人里面,黄涛是余家诚最熟悉的一个。
前几年黄涛家里开了个腻子粉厂,生产内外墙腻子粉、找平腻子、钢化粉、瓷砖粘合剂等。
那几年余家诚除了开店,还做家装和二房东,做家装这些材料都需要,做二房东是把收过来的毛坯房进行简装,批墙全部用钢化粉,所以认识以后就合作上了。
后来这个腻子粉厂被环保部门盯上了,要求往死里整改,结果就把他们家的厂整死了。
黄涛和父亲算了一笔账,按照标准整改先要花一大笔钱不说,以后如果按照环保标准生产和排放,利润也没有了。
所以父子两个就主动收手不干了,这样还能保住前面的盈利,留住第一桶金。
本来这厂是全家都上阵,黄涛父母带几个工人在厂里生产,黄涛夫妻开车送货。厂子不干以后,全家都没事做了。
后来,黄涛老婆在自家小区门口开了个鲜花蛋糕店,一半卖花,一半做蛋糕。
黄涛父母在菜市场盘了个摊位卖干货,为此黄涛父亲还专门跑到新西商一家干货批发商那里干了几个月,一边打工一边学习,老头子也算是苦心孤诣。
但是这个干货店只干了几个月,被黄涛爸妈又盘出去了。
不是不赚钱,而是赚的没有预期的多,更没有当初开厂多,老头子看不上。
干货店转出去了,因为急于找新的项目,结果就被人忽悠了,割了韭菜:几个月前加盟了一个零食量贩品牌,在海心沙广场开了一个零食店,连转让费、第一年的房租费、品牌加盟费、装修费、进货等总共花了五六十万,最后还请了两个女的当导购。
零食店开张以后,除了开业打折那几天人气还可以,后面就冷冷清清了。
撑了几个月,实在不敢撑下去了,因为没生意也得付导购工资,房租也在一天天消耗。
最近已经决定不干了,把剩下的零食搬到鲜花蛋糕店二楼,然后空店转让,这样还能得一点转让费,剩下的房租也不至于被消耗完。
所以方优去银行后,余家诚问黄涛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黄总,零食店开始搬了没有?”
“已经开始搬了,先搬比较多的库存。货架上的最后再搬。”
“下一步准备投资什么项目?”余家诚带点调侃的意味问。
“慢慢看吧。反正不能闲着!”黄涛中规中矩的回答,然后反问余家诚:“你最近在忙什么?”
“晚上在医院ICU门口守着,白天在准备一个小官司。奶奶的,被人告了!”余家诚回答,顿了顿又补了一句:“这个事我没有跟我姐和我哥(姐夫)讲,你也不要和他们讲。”
为了不让徐春芳担心,问这问那,这个事余家诚也没跟徐春芳说,但今天顺嘴跟黄涛提了一嘴,想收也收不回去了,只好交待他不要再对其他人说。
天就聊到这里,余家诚没等方优回来,跟黄涛招呼一声回去了。
事实证明,想让别人帮你保守秘密很难,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还是你自己对任何人都不要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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