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风扬快疯了。
用灵力粉碎已经不解气,他用手撕掉了今天收到的第八封请柬,撕得碎得不能再碎,狠狠掷在地上还上去踩了几脚。
看着脏污不堪的碎片,他咧开嘴笑了。
“峰,峰主……”此举把旁边弟子看傻了。
他们峰主一向是超然剑修,做为镇元宗的实力大能哪次出场不是仙气飘飘。
那可是其它峰的那些老头子们拍马都追不上的风度。
今天竟然会失态至此,那封请柬到底是谁送来的?
听到弟子的声音,素风扬才想起这是在流云峰正殿,旁边还候着几名弟子,不是自己独处。
他有些黯淡的眼珠在几人身上扫过一圈,垂下眼睑眼中闪过一丝黑气。
素风扬:心烦,怎么在他们面前失控了,真想把他们都杀了,以免传扬出去毁我名声。
弟子陆观自从秘境回来之后,颇得素风扬赏识,几人拱着他先开口。
陆观试探着问道:“可是有何不妥之事?”
素风扬:“无妨,只是宗里那些老不死的闲极无聊而已,我这里无事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
众弟子:“是。”
待他们快退出正殿的时候,素风扬又嘱咐:“无论谁再送请柬来,皆说我闭关不见客。”
众弟子:“是。”
素风扬深吸一口气,慢慢平息着心情,低头看见碎片眉心一动剑气扫过,地面已空无一物。
这是大长老秦明谦送来的,说什么庆祝他的弟子立下不世之功,要在掌门的炽阳峰设宴款待诸位长老叔伯对孩子的照顾。
这宗里谁不知道素初薇是何许人,老秦头是明摆着啪啪打自己的脸!
素风扬想及此处又是一掌拍碎了厚实的茶几,欺人太甚!简直欺人太甚!
第一封就明确回绝了,这老不死的一连送八封,还用词越来越客气。
什么多谢自己放过这么好的苗子;
什么得亏自己没好好教过,没让孩子长歪了;
还有什么自己做为前师傅,出面讲讲以前的事,好让各位长老都能引起警醒,别再分不清不珍珠和鱼目。
讲你个嘚啊讲,老子想一剑劈死你!
素风扬以手为剑,把殿里摆设砸了个粉碎。
果然还是亲自动手更解气。
“义父,流萤前来拜见。”殿外响起夏流萤的声音。
素风扬整整衣袍,缓步迈出门,身后殿内卷起一股灵力,地上的杂物一扫而空。
“义父,这是女儿在妖界之时偶然所得的法宝,特来献给义父。”
素风扬面上不显,心魔在心里说道:“回来这都多少时日了,有好东西才想起来给你,自己说不定留了多少呢。”
“要我说,这些弟子也好义女也罢,统统不如自己修为更紧要。”
“既然他们不拿你当回事,你又何必顾及别的,直接吸了他们的修为突破大乘,再一剑刺死那些看你笑话的长老们,镇元宗就是你一家独大了。”
素风扬:“住口,这里焉有你个心魔说话的份儿,还不滚回去。”
他对夏流萤点点头:“不错,你近日也很有长进,妖族一行也着实辛苦,法宝还是你留着吧。”
夏流萤:“多谢义父,只是女儿没能替您扬名,实在有愧您往日的教导。”
素风扬额角跳了跳:“无妨。”
夏流萤泪眼低垂:“只可惜四师兄他惨遭毒手,原本属于他的妖王之位也被别人取代。”
素风扬:“无妨!”
夏流萤轻拭眼泪:“我与大师兄、三师兄一同都没能救下他,还让他们签了什么两界之约……”
“我说无妨,你是聋了吗?蠢货!”素风扬实在忍不了了,抬手隔空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夏流萤被无形的大手掐得双脚渐渐离地,脸胀得通红眼睛上翻。
因此,她没看到素风扬双眼变得漆黑的瞬间。
她挣扎着用手试图去掰开颈部的桎梏,却抓了个空,指甲把脖子抓出数条血痕。
张口想呼喊素风扬放过自己,发出的却只有风箱一般的【嗬嗬】声。
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之时,素风扬猛得松开手,她从空中摔落在地。
肺部猛得有新鲜空气进入,舒服得有些疼痛。
夏流萤趴在地上,手脚使不上一丝的力气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。
素风扬后退几步回到正殿,砰得一声关上殿门。
过了一会,夏流萤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传讯给柳青青,后者很快赶到带走了她。
直到她们离开,靠在大殿门后的素风扬才松开了揪着自己衣襟的手。
刚刚他在干什么?是想杀了夏流萤吗?
他只记得当时很愤怒,不想再听到任何与妖界有关的消息。
再回过神来之时,就看到夏流萤被自己举在空中,嘴唇青紫眼白上翻双手双腿下垂无力,明显就是快不行了。
素风扬感觉自己胸口在剧烈跳动,那段他失去神志的时间,到底是谁动的手?
是愤怒的自己,还是,心魔?
柳青青心疼地取出冰帕子,轻轻敷在夏流萤的颈部,那里虽然已经擦过药,也不再红肿,但她还是觉得好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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