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存的火甲虫四散溃逃,纷纷钻入翻涌的岩浆中消失不见。
雷天云收起赤炎妖龙的龙鳞,这个能卖钱。
小舞眨着大眼睛,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雷天云的胳膊,顿时被烫得缩回手:
"嘶——好烫啊!"
话音未落,雷天云突然双腿一软,重重坐倒在地。
不灭龙魂的副作用开始显现——半分钟的虚弱期。
小舞看着雷天云虚弱的样子,戳了戳他的腹肌,忍不住调侃道:
“天云,十秒真男人?”
"下次再乱摸收费!"
雷天云拍开她作乱的手,耳尖却悄悄泛起红晕。
小舞晃动着雪白的兔耳朵,嘴角挂着狡黠的笑。
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——当不灭龙魂发动时,某人的腹部轮廓会发光。
雷天云试图板起脸,但虚弱的状态让他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。
小舞趁机又捏了捏他的脸颊:"原来雷大高手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。"
远处火山喷发的轰鸣越来越近,热浪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。
小舞收起玩笑的神色,搀扶起雷天云:
"走吧,再不走真要变烤兔子了。"
她纤细的手臂意外地有力,稳稳支撑着比她高大许多的少年。
雷天云借力站起身,不经意瞥见小舞腿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,眉头微皱。
他默默调整姿势,让自己承担更多重量。
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腾起的火山灰中,只留下满地焦黑的虫尸和纵横交错的爪痕。
…………
三天后,星斗大森林外围的碎石小路上,两道身影匆匆前行。
小舞第五次整理裙角时,雷天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:
"小舞,别扯了,我娘又不是吃人的怪兽。"
少女藏在发髻里的兔耳朵不安地抖动着,粉色的裙摆被她捏出几道褶皱。
自从知道要去见家长,连走路都变得同手同脚。
转过爬满紫藤的花墙,一位青衫女子正提着白玉壶给花草浇水。
听到脚步声,她蓦然回首——
雷玲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,发间别着的月光兰随光线变幻着七彩光泽。
"小云的信里可没说姑娘这么水灵。"
她伸手接过小舞怀里的礼盒,轻轻放在院中石桌上。
盒盖掀开的瞬间,星斗大森林特产的七彩月见草在魂力激发下次第绽放,流光溢彩。
小舞耳尖瞬间红得透明:
"伯母您看着比天云还年轻..."
她声音越说越小,差点咬到舌头。
雷玲眼中漾起笑意,手中的白玉壶突然生长出嫩芽。
她随手摘下一片新叶,叶尖凝聚的晨露正好滴在小舞发烫的耳尖上:
"这孩子嘴真甜。进屋吧,刚蒸好的胡萝卜糕还热着呢。"
…………
天刚蒙蒙亮,窗棂就被花剪轻轻叩响。
小舞揉着眼睛推开窗,雷玲正站在晨雾里,手里花剪闪着银光:
"丫头,带你看雾里采花去。"
露水打湿的裙摆扫过雷天云熟睡的脸庞,他迷迷糊糊听见母亲在院里的念叨声:
"白鹭花要带露采,野姜花得等日头晒开..."
他翻个身又沉沉睡去。
等雷天云打着哈欠推开门时,竹篮里已经摞满带着晨露的野姜花。
小舞蹲在青石井边,正笨拙地摆弄着藤条,指尖被扎出好几个红点。
雷玲接过藤条,手指灵巧地翻飞:
"当年天云他爹出征前,我给他编了九十九个花环..."
雷天云叼着刚出锅的炊饼靠在门框上,晨光里,两个女子的黑发不时交叠在一起。
当母亲教到第三个花环时,小舞紧绷的兔耳朵终于软软地垂了下来,像两片舒展的嫩叶。
西尔城花市飘着槐花蜜的甜香,小舞抱着花篮缩在摊位后。
第一个顾客是挎着菜篮的大婶,小舞紧张得声音发颤:"二、二..."
大婶抓起两束野姜花,放下四枚铜魂币,转身就跑。
雷玲轻轻摇头:"小舞啊,两枚铜魂币一束,这样我们要亏死的。"
"伯母,对不起..."小舞的兔耳朵又紧张地竖了起来。
雷玲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:"没关系,下次记住就好,是二十枚铜魂币一束。"
"嗯!"
小舞重重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。
她转身整理花束时,没看见雷玲望着她背影时温柔的目光。
也没发现雷天云站在巷口,嘴角挂着罕见的柔和笑意。
正午的阳光透过槐树叶隙,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小舞的吆喝声渐渐变得清脆响亮:
"野姜花,二十枚铜魂币一束——"
小舞清脆的吆喝声在花市回荡,发间的藤编花环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颤动。
粉色的裙摆扫过青石板,像春风里摇曳的花枝。
雷天云蹲在摊位后削着竹签,木屑在他指间簌簌落下。
忽然,几道粉色的光晕从小舞眼底漾开。
路过的少年们眼神发直,接连撞翻了几个花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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