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兄,令爱的病或许有治了。”
“李兄,真的吗?此话怎讲?”
“王兄,你不知道我泾阳府有名的医药圣手季乘风,季老爷子现下就在城中吗?”
“啊,季老爷子在城里,这我还真不知道,之前就是遍寻此老而不得,这种人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而且没有引见,如何能得他老人家眷顾?”
“哈哈,王兄,这你就有所不知了,听说这季老爷子早在大半年前就已经来到泾阳,就落脚在府主夏大人的官邸上,也是机缘巧合,内子一个远房表妹在夏大人府上做浣洗丫头,前阵子陪一个小姐上街采买药材,好巧不巧碰到内子正在药铺抓药,你道这小姐是谁?”
说到这里,这姓李的还卖了一个关子,住口不语。
那姓王的赶紧斟上一杯酒,陪着笑道:“李兄,你就别为难小弟了。”
“哈哈,这小姐竟然是季老爷子的亲传弟子,姓关。”
陈翀听到这里,眼前立马浮现出关敏儿那活泼娇憨的样子,得知了关敏儿下落,他立时丢了一块银子在桌上,起身离去。
出得酒楼,寻人打听了下城主府的方位,便信步走去。
来到城主府前面,一座高大建筑伫立眼前,门口站了一队官兵把门,陈翀小心打量了一番,并没有将神识放出去造次。
这里毕竟是一城之中最大的权力中心,比起姚家要更为强大,他围着城主府绕了一圈,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,纵身跃了进去,神识紧紧贴在身周三丈远,逐步向着后院逼近。
大约搜寻了将近半个时辰,陈翀来到了一个貌似后花园的园子,远远的只见湖边凉亭中站有一位女子,正凭栏朝水里扔着石头,等他神识笼罩过去,差点惊呼出声。
神识中的少女眉眼如秋水,眼神清澈而灵动,眼角的胎记随着年龄的增大也增大了一些,不仅没有破坏整张脸的美感,还增添了一丝神秘气质,她身姿修长,穿着一套湖绿色绸衣,衣裾飘逸轻盈,如同清风拂过,不是温清荷还有谁。
“死陈翀,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,你要是知道升仙大会即将举办,一定会来的是吧。唉,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,使得你不告而别呢,也不知道你现在是生是死,唉……”
一声幽幽轻叹,“咚”,又是一颗石子投进湖里,涟漪一圈圈散开,少女眉眼间充满了淡淡的忧伤。
陈翀四处探寻了一下,发现附近没有人迹,这才一闪身进了凉亭,语带调笑的说道:“小娘子深夜在园中闲逛,不怕被歹人掳了去吗?”
“谁,大胆贼人,竟敢擅闯城主府!”温清荷说着,一招黑虎掏心直袭陈翀面门。
陈翀有意试探一下温清荷现在的身手,就闪身空翻避开,还了一招黑虎摆尾,右腿凌空抽向温清荷。
温清荷双手交叉,架住落下的右腿,惊声问道:“你是谁?为何会黑虎堂的拳法?”
陈翀苦笑一声,本想着逗弄温清荷一番,试试她的身手,谁知道自己拳脚功夫就会这一套黑虎拳,这还没开始表演就露馅了,算了,不跟小丫头玩了。
于是收起架势,拉下了蒙面,开口道:“清荷,是我,陈翀。”
“啊,陈,陈翀,我这不是在做梦吧。”说着不自禁地还伸手捏了捏陈翀的脸。
当她捏上陈翀的脸,才突然反应过来,这是一个比自己大一岁即将成年的男子,手又闪电般缩回,脸瞬间红到了耳根,幸好湖边天色较暗,否则真是要羞死人了。
就在温清荷还沉浸在突然见到陈翀的惊喜中,陈翀却是开口打破了平静:“清荷,这几年过得怎么样?没有受什么委屈吧?”
听到陈翀询问,温清荷这才平复了下心情,随即开口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,就是跟着老师和小姐练习识药、配药和拳脚,跟你走之前一样的修炼,小姐现在已得到老师的真传,一身药理治疗之术老师都经常夸赞的。”
“另外,就是得蒙老师赏识,收我做了记名弟子。”
“哦,对了,光顾着说我了,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说是回家探望果儿,然后就一去无影无踪的,老师经常叹息,说你是一棵好苗子,奈何福缘浅薄了些。”
陈翀听到温清荷这样说,不禁对季乘风升起一丝感激,原来老爷子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弟子看的啊。
然后他就将自己离开黑虎堂的经过,详细给温清荷讲述了一遍,当然关于修仙这个那是万万不能说的。
听到陈翀当年面临如此巨大危机,还能够逃出生天,温清荷妙目闪光,赞叹连连。听说陈翀在邙山躲了四年,又是心有戚戚。说到陈翀杀了姚康,小姑娘还大喊了一声好。听到二狗自杀,她也是泪眼婆娑。
等到陈翀说到见了她爹,碰到姚安庆索要千金手之时,小姑娘好险一口牙咬碎。
这一番叙说,陈翀说的平静,温清荷的心情倒是大起大落,跟坐过山车似的。
陈翀见她担心,赶忙说他已经把温庭云带到了泾阳,目前就在城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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