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大约大半个时辰,陈翀就见温清荷提着裙裾,一路小跑了过来。
“陈翀,你来啦!”小姑娘见到他,就莫名的欢喜。
“嗯,刚到一会儿。”
“就知道你最聪明了,中午因为小姐在,不太方便跟你讲话,升仙大会的事,大体上你都知道了,我是想跟你说下老师的情况,方便你考虑选择宗门的。”
接着,温清荷就缓缓地讲起一件秘闻来。
原来,季乘风的先祖也是长春宫弟子,严格算起来,他也算是半个长春宫的人。
其先祖修为不高,才到筑基期大圆满,但架不住有个好师父,正是目前宫中还健在的一位元婴中期真人。
季乘风的先祖天资极佳,颇得其师喜爱,但就在冲击金丹境的时候,没有扛过心魔劫,导致修为再无寸进,就停留在假丹境界了。
修真界的假丹境界,就是指筑基大圆满,法力进无可进,一只脚已经踏进金丹期,但还未在体内形成金丹的一种状态。
同理,还有假婴、假神境界,是指金丹冲击元婴,元婴冲击化神的这种状态。
说回季乘风的先祖,他冲击金丹失败,心灰意冷之下,就寻了一位双修道侣,准备开枝散叶,组建修仙家族。
可是天与愿违,其先祖因一次打抱不平,与人斗法落得个身陨道消,而其道侣此时已有身孕。
待其道侣产下一子,检测竟没有灵根,季乘风先祖母就把孩子送入了凡间,给了他一世富贵。
或是造化弄人,季乘风这一族一直以来,并未如其先祖所愿,开枝散叶,反而是人丁稀薄,到了他这里,更是连家都没有成。
听到这里,陈翀插话问了一句:“既然这样,那老师怎么还跟长春宫有联系呢?按道理说,他们家族都算是脱离宗门了啊。”
温清荷白了他一眼,嗔笑说道:“就你性急!之前说到,老师先祖的师父十分喜爱这个弟子,当时出事的时候,他师父恰好正在闭关冲击元婴中期,等老祖成功破关出来后,孩子都已经被老师先祖母送走了。”
“知道情况后,那元婴老祖就出手替徒弟报了仇,又感念师徒一场情分,便赐了一件信物给季家,以便危机之时能护他们周全,这件信物,其实你见过的。”
陈翀奇道:“我见过?嗯?是不是当年拜入季老门下时,季老赐给关敏儿的那块玉佩?”
“对,就是那块玉佩,据小姐说,这块玉佩平时佩戴在身上,可以提神醒目,改善体质,而且玉佩中还封印着一道强大的神通,危难之时可以救命的。”温清荷罕见地有些羡慕的说道。
开玩笑,那可是元婴期修士封印的神通,当初姚安庆身上,一道还不是元婴期的护身防御法术,都差点要了陈翀的小命,这个谁能不羡慕啊。
“所以,老师中午才会说,你要是想要拜入长春宫,他可以帮忙推荐的,毕竟这位元婴期老祖还在宗门中,依靠这层关系,老师地话还是有一些份量的。”
温清荷惦记着陈翀的选择,说完了季乘风的情况,就急忙问道:“陈翀,你下午考虑的怎么样了?想没想好要拜入哪家宗门啊?”
“嗯,关敏儿那边我没有讲完全的实话,主要是摸不准他们家跟姚家的关系。”
“你是知道我跟姚家地恩怨的,但你不知道,其实姚家有一位家族老祖在长春宫修炼,修为有可能迈入金丹期了。”陈翀语气凝重的说道。
“啊,真的吗?你怎么知道的?这可怎么办?”温清荷到底没有经历过大阵仗,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。
“清荷,你不要着急,消息不会有误,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,那位留下千金手的前辈吧,就是他留言说到的。”
“我只是担心罢了,这不去长春宫,不是还有其他家吗?再说,还没有到最后地步,急也没有用的。”
“我说的这个情况,你千万不要告诉关敏儿和老师知晓,一旦走漏风声,我们都会小命难保的,那毕竟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,不是我们现在能抵挡的。”陈翀一边宽慰一边叮嘱道。
温清荷是个十分聪颖的姑娘,陈翀一说,她也明白过来,现在着急也没用,于是答应道:“嗯,我知道轻重的,只是这么好的条件,算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“哦,对了,这两天寻个机会,我跟小姐告个假,你带我去看看爹爹,着实有些担心他。”
“行,你这边确定好时间,就到归云居找我,我暂时住在那里,天色不早了,你早点回去吧,再晚说不定关敏儿又寻来了。”说完,陈翀就告别温清荷,也返回客栈休息了。
他本想去拜见一下季乘风的,以感谢他对自己的眷顾之情,但是又害怕一见面,季乘风问起当年的事,这位可是老江湖,不像关敏儿好糊弄,所以陈翀决定还是暂时先拖一拖再说。
过了两天,温清荷寻了个借口,就会同陈翀出城去了李家村,与父亲温庭云见面。
爷俩相见,自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戏码,陈翀便带了果儿远远避开,留了他们方便谈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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