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。林薇蜷缩在自己租住的高级公寓沙发上,昂贵的真丝睡袍裹在身上,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,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。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屏幕上显示着刚刚收到的、来自未知号码的加密短信,只有一行字:
> **【刘总要清洗老刀,下一个,知道太多秘密的秘书会是谁?金鳞的账,你藏好了吗?M文件夹安全吗?】**
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!让她几乎窒息!刘总要杀老刀?就因为老刀拿回了那个U盘?那自己呢?自己偷偷备份了那么多东西…刘总知道了会怎么样?她不敢想!那个“M”文件夹…对方怎么会知道?!是刘总在试探她?还是…更可怕的人?
就在她惊恐万状,手指颤抖着想要删除那条短信,甚至想立刻打电话向刘昌明“表忠心”的瞬间——
**嗡…嗡…嗡…**
她放在茶几上的私人备用加密手机,那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号码、从未在刘昌明面前用过的手机,屏幕骤然亮起!一个没有号码显示的视频通话请求,如同索命的符咒,在寂静的房间里疯狂震动!
林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,惊恐地盯着那不断震动的手机,仿佛那是一条随时会扑上来噬咬的毒蛇!接?还是不接?不接…对方会不会直接引爆?接了…等待她的又是什么?
恐惧和绝望几乎将她淹没。在手机震动到第七下,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,她终于崩溃般地伸出手,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。
屏幕亮起。
没有画面。只有一片纯粹的、令人心悸的漆黑。
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、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电子合成音,从听筒里传出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她的耳膜:
“林秘书,晚上好。金鳞的雨,凉吗?”
林薇浑身一颤,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那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,如同死神的低语:“你藏在‘M’文件夹里的东西,足够刘昌明把你和你全家…沉进濠江底喂鱼,一百次。”
“不…我没有…” 林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带着哭腔,虚弱得如同呻吟。
“有没有,你很清楚。” 电子音毫无波澜地打断她,“刘昌明已经开始清洗老刀了。你觉得,一个知道他那么多秘密、还私自备份了致命证据的秘书,在他眼里,会比一个保镖更值得信任?还是…更该死?”
这句话精准地刺中了林薇内心最深处的恐惧!老刀的下场,很可能就是她的预演!
“想想你父母的小店,想想你弟弟的升学宴…” 电子音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残酷的诱导,“刘昌明碾死他们,比碾死蚂蚁还容易。而你,” 声音陡然变得森寒,“就是把他们拖进地狱的绳子!”
“不!不要!” 林薇彻底崩溃,失声尖叫,泪水汹涌而出,“求求你!你要我做什么?我都做!放过我家人!求求你!” 她对着漆黑的屏幕,语无伦次地哀求着。什么忠诚,什么前途,在家人和自己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前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“很好。” 电子音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,“交出你手里,刘昌明最不想被人知道的‘纪念品’。一件能把他钉死的…‘纪念品’。”
林薇的哭声戛然而止,脸上血色褪尽。她明白了对方要什么。那是她压在灵魂最深处、夜夜噩梦的根源!
“我…我没有…” 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,声音细若游丝。
“你有。” 电子音斩钉截铁,“三年前,七月十七号。西郊墓园,小雨。那个叫苏晚的女孩下葬的日子。你负责安排的葬礼,全程录像。刘昌明让你销毁所有备份,但你…留了一份。因为那天,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。对吗?”
苏晚!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林薇脑中炸开!那个被刘昌明折磨致死、又被伪装成自杀的新人模特!那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葬礼!还有…葬礼角落里,那个撑着黑伞、只露出模糊侧影的…男人!
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绝望击垮了林薇最后一道防线。她瘫软在沙发上,眼神空洞,喃喃道:“…在…在我旧笔记本电脑的硬盘里…加密分区…密码是…是我弟弟的生日倒写…”
“很好。” 电子音似乎带着一丝赞许,“林秘书,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。为了表示诚意…看看你父母的账户。”
林薇猛地抓起自己的常用手机,颤抖着点开银行APP。
屏幕上,父母账户里那笔由刘昌明控制的“顾问费”刚刚被转入的记录…消失了!取而代之的,是另一笔来自完全陌生海外账户的、金额完全相同的汇款!备注只有三个冰冷的字母:**【INS】** (Insurance,保险)。
“这笔‘保险金’,足够你父母安稳生活到你弟弟大学毕业。” 电子音说道,“至于你…处理好录像,清理掉所有痕迹。然后,订一张去北欧的机票,永远离开这里。‘蛛网’会看着你。如果录像有任何问题,或者你试图联系刘昌明…” 电子音停顿了一下,透出刺骨的杀意,“你知道后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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