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掌,经过我们两个多月的调查,各个地方虽然都把您的指示,贴到了下面的各个生产队。但是他们在实际的征粮中,那是不但直接把秤换成了公斤秤,说您在指示中说的一等田每亩征粮一百斤,二等田每亩征粮八十斤,三等田每亩征粮五十斤,指的是公斤。”
“并且他们还在收粮时以晾晒的不够干,谷壳过多等各种理由,让下面的生产大队补缴粮食。反正经过我们的调查,今年各个地方的夏粮实际征缴比例,都在百分之七十以上。而至于您让队伍监督政策的执行吗,他们大多是只管跟地方上的同志吃吃喝喝,根本就不去村里和粮站。”
就在傻柱让人把今年征粮的新政策,广泛告知到下面各个生产队两个多月后,傻柱的耳目陈正峰,来到傻柱办公室,向傻柱汇报道。
而对于陈正峰汇报的这个结果,傻柱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。毕竟动既得利益阶层的政策,自古以来都会在执行过程中是上有政策、下有对策。
不意外这个执行结果,于是傻柱就苦笑着问陈正峰道:“老陈,你是个三一年时就参加工作的老同志,相信下级对上级阳奉阴违的这种事,你早见多了。所以你能告诉我,像这种事该怎么解决吗?”
“是的手掌,因为我哥当年是在我D秘密战线上工作的,所以三一年我十四岁时就被他从老家接到上海,以报童为掩饰身份帮着传送情报。三二年时我跟着我哥和我哥的上级,一起进入苏区工作。”
话说到这里,陈正峰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当年的那段波澜壮阔,心里满是意难平。
说实话,对于他们当年那段,已经被胜利者否定了的工作经历,陈正峰不敢喊冤,以免连累老婆孩子。
但是想到农民兄弟被那些人祸害的天天挨饿,以及傻柱是真心想帮一帮农民兄弟,陈正峰他的良心,又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当缩头乌龟。
于是心里坚定了一下信念后,陈正峰继续说道:“手掌,三二、三三、三四这三年,苏区里咱们内部轰轰烈烈抓纪律的事,相信您一定有所耳闻。当然了手掌,现在对那事的定性是,当年抓纪律的人不对,是抓纪律的人冤枉了咱们自己的同志。”
“可手掌您知道吗,三二年我跟着我哥和我哥的上级进苏区时,我们只有六个人,一人一把小手枪,在苏区那是毫无根基,跟当地人连语言都不通。而那些后来被我们纪律处分了的人呢,他们个个手里有人、有枪、有地盘,看着那是动动小手指,就能摁死我们这几个外来的秀才。”
“双方明面上的实力相差如此悬殊,但后来却是我们这几个毫无根基的外来秀才,收拾他们那些手握重兵的军头,就像是在砍瓜切菜。当然了,现在的解释是他们那些军头觉悟高、以大局为重。”
“可手掌您认为在生死之际,尤其还是在蒙冤受屈的情况下,人真的能觉悟高到在有能力反抗的情况下,而不反抗吗?所以手掌,当时真实的情况是那些人,他们不是不想反抗,而是他们根本就无力反抗。”
卧槽!手握重兵的军头,无力反抗几个拿笔的秀才,这真的是天方夜谭呃!
不明白,不明白!于是不明白这里面门道的傻柱,就向陈正峰请教道:“老陈,那些人手里有队伍,怎么就无力反抗你们几个秀才呢?”
“是的手掌,您说的没错,那些人手下有队伍,如果队伍听他们话,那他们要想收拾我们几个秀才,就跟摁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。但是如果队伍不听他们的,而是听我们这几个秀才的,那就是我们想弄死他们,就像是摁死蚂蚁一样简单。”
“而至于为什么队伍会不听他们的,手掌您看看他们那些人平时是怎么欺男霸女、怎么吃喝玩乐,怎么视手下人为牛马的,也就明白了。所以手掌,当时的实际情况是,士冰和群众们都恨那些人入骨,都巴不得那些人死。于是不但队伍不听他们的,就是他们自己的警卫员和勤务兵都不听他们的,让他们别说反抗了,就是逃跑都别想。”
人心,人心!明白了,明白了。就像现在普通一兵每天的伙食以粗粮为主,天天啃窝头,一个月难得见回荤腥,基本上只能吃个半饱,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苦。并且他们的父母,在家乡日子过的同样是天天忍饥挨饿,苦不堪言。而那些军头和他们的家庭,每天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呢?
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,这么反差巨大的生活状态,冰们的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有戾气,怎么可能会不想那些人死?
明白了,明白了!于是明白了后的傻柱,就向陈正峰说道:“老陈,你的话我听明白了,也就是要争取人心呗!老陈,在这方面你有经验,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?”
“手掌,您没有在队伍里工作过,所以您可能不知道,其实队伍里真正敢打敢杀,最想进步的冰,那就是农村冰,毕竟农村那真是太苦了,没有一个农村冰还想回农村的。因此手掌您只要能给那些农村冰托底,让他们在退伍后能进厂矿里端铁饭碗,那你不管让他们灭谁,他们都会坚决服从您的命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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