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!”林建国被推倒在地,又惊又怒,也顾不得形象,就地一滚躲开另一根砸下来的木棍,同时右手闪电般扬起,皮带扣带着破风声狠狠抽在最近一个混混的小腿上,那人顿时惨叫着抱着腿滚倒在地。
场面瞬间混乱!七八个混混挥舞着棍棒铁锹围了上来,叫骂声、棍棒破风声、惨叫声响成一片。
林建国身手确实了得,在泥地上翻滚腾挪,皮带扣挥舞得如同毒蛇,专打关节要害,瞬间又放倒了两个。
但他毕竟是以一敌多,身上很快挨了几下,军装被撕破,额角也被棍风扫到,渗出血丝,动作明显慢了下来。
林墨也被波及,一根木棍擦着他的肩膀扫过,火辣辣地疼。
他在地上翻滚躲避,混乱中看到刀疤脸刘狞笑着,抡起那根沉重的铁锹柄,朝着被两人缠住的林建国后心狠狠砸去!
来不及多想!也顾不得后果了!
林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!他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半张惊神符,将体内那团经过这段时间修炼、已初具规模的气旋疯狂地压榨出来,一股脑地注入符箓之中!
那感觉,像是一下子抽空了全身的力气,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给老子滚开!”他嘶吼一声,并非冲着人,而是将手中那瞬间变得滚烫、仿佛要燃烧起来的半张符箓,朝着刀疤脸刘和围殴林建国最凶的几人方向,狠狠撕开、抛出!
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,也没有炫目的光芒。
只有一道极其黯淡、近乎无形的淡青色气旋,如同被惊扰的毒蜂群,无声无息地从撕裂的符纸中心骤然扩散开来,速度快得惊人!
“呃啊——!”
首当其冲的刀疤脸刘,抡到一半的铁锹柄猛地僵在半空!
他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和痛苦!
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,双眼瞪得几乎要裂开,双手猛地捂住脑袋,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:
“鬼!有鬼!别过来!别过来啊!”
他踉跄着后退,仿佛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,涕泪横流,状若疯癫。
围攻林建国的那几个混混也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!离得最近的一个,手里的木棍“当啷”掉地,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,软软地瘫倒在地,浑身筛糠般颤抖,裤裆瞬间湿透。
另一个则抱着头,发出嗬嗬的怪叫,原地疯狂地转着圈,眼神涣散,仿佛陷入了恐怖的梦魇。
红背心稍远一点,但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撞了一下,脸色惨白如纸,连连后退,惊恐地看着发疯的同伴和惨叫的疤脸刘,腿肚子都在打颤。
原本混乱的围攻场面,因为这诡异的变故,瞬间停滞!剩下的几个混混都被这超出理解的一幕吓傻了,举着棍棒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脸上写满了惊骇和茫然。
林建国也愣住了。
他刚刚架开一根砸来的木棍,正准备硬挨一下反击,围攻的压力却骤然消失。他喘着粗气,抹了把额角的血,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如同中邪般的景象。
目光扫过瘫倒在地、捂着头痛苦翻滚的刀疤脸刘,又看向那几个陷入莫名恐惧的混混,最后,他的视线落在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,脸色苍白、气喘吁吁、眼神却异常明亮的林墨身上。
刚才那道诡异的淡青色气流…虽然微弱无形,但他离得近,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源自林墨方向的、难以言喻的冰冷波动!是这个神秘的“兄弟”做的?他到底是什么人?!
“愣着干什么!走!”林墨强忍着灵力透支带来的强烈眩晕感和身体的虚弱,低吼一声。他知道这残符的效果肯定不持久,而且代价巨大。
林建国瞬间回神,眼中精光一闪。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!
趁着对方混乱,他猛地扑向离自己最近、还在发呆的一个混混,右手皮带扣如毒蛇吐信,“啪”地一声脆响,狠狠抽在那人持棍的手腕上,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那人惨叫着丢掉了棍子。林建国顺势一脚将他踹翻,动作干净利落。
“撤!”林建国一把抄起地上自己的柴刀(刚才混乱中掉落了),拉起还有些腿软的林墨,也顾不上去捡那两袋化肥了,推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,两人跳上车,林建国使出吃奶的力气猛蹬!
永久二八如同离弦之箭,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着,疯狂地冲向青山镇的方向。
身后,隐约还能听到刀疤脸刘凄厉的惨叫和红背心等人惊恐的呼喊声,但没人敢追上来。
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,林建国后背的军装已经完全被汗水和血水浸透,紧贴在身上。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蹬车的双腿肌肉贲张,每一次踩踏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狠劲。
骑出去老远,直到转过一个弯,再也看不到那片玉米地和土坡,林建国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,车速也慢了下来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、靠在货架上的林墨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,有惊疑,有后怕,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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