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河乡,林老栓家偏房。
窗户紧闭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草药苦涩味,还夹杂着一丝奇异的焦糊和难以言喻的清香。
林墨(1992)脸色凝重,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,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土灶上架着的一个破陶罐。
陶罐里,粘稠的暗绿色药汁正在“咕嘟咕嘟”地翻滚冒泡,散发出刺鼻的气味。
旁边地上,散落着几味刚从山里采来的普通草药:车前草、夏枯草、野菊花根…还有一小撮被他用灵力小心研磨成粉的凝露草干叶(现代培育的灵植干叶通过布袋联系传递过来的微量精华)。
他面前,摊开放着那本《百草初识》的意念拓印(玉简信息)。书页上关于“益气散”的配方和炼制法门清晰可见。
这是一种最低阶的、固本培元、轻微恢复体力的丹药,主材料是几种蕴含微弱灵气的低阶灵植。
林墨没有灵植,他只能根据药性描述,寻找药性相近的凡俗草药,再掺入微量凝露草精华作为“引子”和“增幅剂”。
这是真正的无米之炊!是他在《百草初识》理论知识和自身对草木灵气微弱感知下的极限尝试!目的只有一个:炼制出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普通人精力、甚至带有一丝微弱“兴奋剂”效果的药散,用来应付金牙彪的威胁!
林建国抱臂靠在对面的墙上,眉角疤痕紧锁,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和担忧。
他看着林墨像跳大神一样对着破陶罐念念有词(实则在用灵力感知火候和药性融合),往里面加着乱七八糟的草药粉末,那味道熏得他脑仁疼。
“我说…墨小子,你这到底行不行?”
林建国忍不住开口,
别到时候没放倒金牙彪,先把咱俩给药翻了!要我说,不如…”他掂了掂别在腰后的柴刀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建国哥,信我。”林墨头也没抬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专注。他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陶罐里药性的微妙变化上。
凝露草精华的加入,让原本凡俗草药的药性变得异常活跃且难以调和。他必须用自身那点微薄的灵力,如同走钢丝般,小心翼翼地引导、压制、融合!
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。灵力在急速消耗。他能感觉到陶罐里那股混合的药力在左冲右突,时而狂暴,时而沉寂,稍有不慎就可能彻底报废,甚至炸罐!
就在药汁翻滚到最剧烈、颜色由暗绿向深褐转变的关键时刻,林墨眼中精光一闪!他猛地抓起旁边准备好的一小撮草木灰(代替丹炉收丹的降温剂),用尽最后一丝灵力包裹着,精准地撒入沸腾的药汁之中!
嗤——!
一股浓郁的白烟腾起!刺鼻的苦涩味瞬间被一股奇异的、略带辛辣的药香取代!
陶罐内的翻滚骤然平息。粘稠的药汁迅速冷却、凝结,变成了一层覆盖在罐底的、薄薄的、闪烁着微弱暗绿色光泽的…药膏?
不是预想中的粉末状“益气散”,而是成了膏状!
林墨脱力般坐倒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,脸色苍白,但眼中却闪烁着狂喜的光芒!成功了!虽然形态不对,但他清晰地“感觉”到,这药膏中蕴含着一股虽然微弱却精纯的、能够激发人体潜能的能量!远超普通草药!
他小心翼翼地用木片刮下那层薄薄的暗绿色药膏,分成五小份,搓成绿豆大小的丸子。药丸入手微温,散发着奇异的药香。
“成了?”林建国凑过来,狐疑地看着那几颗不起眼的小丸子。
“成了!”林墨将其中两颗塞进林建国手里,“贴身收好。
感觉体力不支或者要拼命的时候,含在舌头底下!记住,不到万不得已别用!可能会有点…猛!”
两天后,县城边缘,一处鱼龙混杂的牲口集市角落。
这里也是地下黑市的入口之一。林建国穿着最破旧的褂子,头上戴着破草帽,帽檐压得很低,遮住了眉角的疤痕。他蹲在一个卖竹编簸箕的摊位后面,看似在挑拣,眼睛却如鹰隼般扫视着入口处的人流。
林墨则在不远处一个卖旧书的地摊前,装模作样地翻看着一本破旧的《三国演义》,精神力高度集中,通过血脉胎记带来的微弱感知力,警惕着周围任何可疑的“气场”。
目标出现!
金牙彪穿着花衬衫,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,镶着的大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他带着四个膀大腰圆、眼神凶狠的打手,大摇大摆地走进牲口市场,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人群,显然是在找林建国。
“彪哥!那边!草帽那个!”一个尖嘴猴腮的混混指着林建国的方向低声叫道。
金牙彪狞笑一声,带着人径直走了过来。
林建国深吸一口气,将一颗暗绿色的小药丸悄悄塞进舌头底下,压在舌根。一股微弱的辛辣感瞬间弥漫开,带着奇异的药香。他站起身,毫不畏惧地迎向金牙彪的目光。
“林疤脸!胆子不小啊!还敢在老子地盘露面?”金牙彪走到近前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建国脸上,身后的打手呈半圆形围了上来,堵死了退路。周围摆摊的小贩和路人见状,纷纷惊恐地退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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