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缓缓撕破夜幕,天边泛起鱼肚白。娄可儿一如既往地早早起身,轻手轻脚地备齐洗漱用具。
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,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姜兰房前,推开半扇门,轻声唤道:“小姐,该起床了吗?”
屋内一片寂静,无人应答。
娄可儿伸长脖子往里瞧,只见床榻前帷幔低垂,屋内未点灯,昏暗中看不清里面的情形。
她犹豫片刻,又轻轻掩上门退了出来,打算稍作等候。
不一会,府中各处都已响起用早膳的动静,娄可儿再次走进房中,径直来到床前。
掀开帷幔的刹那,她的心猛地悬到了嗓子眼——床上空空如也,不见姜兰的踪影。
娄可儿慌了神,在屋内屋外翻找个遍,又将整个院子寻了个底朝天,可姜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,踪迹全无。
心急如焚的娄可儿逮着府中下人们询问,得到的却是敷衍与不耐烦。
“姜小姐去哪里了,我们怎么知道啊?腿长在她身上,她想跑哪儿,也不会告诉我们!”
“我就想问问,你们要是看见的话,告诉我一声。”
“没看见没看见,别来烦我们!”
娄可儿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这种态度啊?”
“你家小姐都要做妾了,又不是世子妃,你还想让我们什么态度啊?”
娄可儿满心委屈,却只能强忍着,转身继续焦急地寻找。
此时的阮家膳厅里,一众家人早已到齐。
今日的早饭皆是清淡菜品,石月面前摆着一碗色泽晶莹的上等燕窝,香气诱人。
她馋得直咽口水,可阮才良尚未动筷,她也不敢擅自吃,只得嘟着嘴抱怨:“这姜小姐怎么还不来呀?这是存心要饿死我和孩子吗?”
阮宜年也跟着催促:“别等了,咱们用膳吧!”
阮才良皱着眉头,正要吩咐人去唤姜兰,忽见娄可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,满脸泪痕:“老爷!老夫人!小姐不见了!早上起来我就发现她不在房里了!”
阮才良神色一紧:“王府上下都找过了吗?”
“找过了,可就是不知道她去哪了!”
“这该不会是出事了!”
阮宜年却满脸不以为意:“这姜兰估计又偷偷跑出去了吧,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最近总是鬼鬼祟祟的,经常外出。”
阮才良听了,觉得似乎有理。
方沛萍冷笑一声:“就是啊,管她干什么呢,咱们先用膳吧,估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。”
阮才良这才松了口气,转头安慰娄可儿:“你也别太担心,一会儿我让厨房给兰儿留些早饭。兰儿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能跑哪去?”
娄可儿抽噎着,无奈地点点头,只能先行退下,满心忧虑地等着消息。
从晨光熹微等到暮色四合,她依旧没能盼来姜兰的身影。
随着日头西沉,她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,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平日里,姜兰无论去哪儿,都会提前和她知会一声,此番毫无征兆地消失,实在透着古怪。
无奈之下,她决定先去姜兰之前租下的小宅子碰碰运气。
推开小宅子的门,屋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姜兰这些日子准备的物件,衣物、细软、日常用品一应俱全,却唯独不见姜兰的踪影。
娄可儿在屋内屋外焦急地呼喊了好几声,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。
她又向附近的邻居打听,得到的答案皆是没见过姜兰。
娄可儿只觉心如刀绞,眼眶泛红,却只能强撑着,转身又往街上寻去。
而此时的阮玉萱,正伫立在院中,目光柔和地望着一对小猫。
毛茸茸的小猫崽在地上欢快地打滚,时而追逐嬉戏,时而伸着小爪子扑向草丛中的虫子,模样可爱至极。
猫妈妈则安静地卧在一旁,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,时不时抬头慈爱地看向自己的孩子。
这温馨的一幕,如同一把利刃,直直戳中阮玉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,她眼眶瞬间蓄满泪水,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,她格外想念自己的宝儿.........
沉浸在伤感中的阮玉萱,直到天色渐暗,才缓缓转身准备回房。
就在这时,一个家仆神色匆匆地跑来,将一封信迅速塞进她手中。
阮玉萱微微一愣,面上却不动声色,若无其事地将信藏进衣袖,随后加快脚步,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进屋后,她反手关上房门,迫不及待地掏出信件,借着昏暗的光线展开——信上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,正是冷济所写。
信中,冷济写道,昨夜自己从屋内出来时,不慎被姜兰撞见,情急之下,他将姜兰打晕并带离了王府。为了避避风头,今晚他不会再踏入王府半步,字里行间满是慌乱。同时,信末还急迫地询问该如何处置姜兰。
读完信的瞬间,阮玉萱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信纸在指尖簌簌作响。
原来姜兰失踪并非意外,竟是冷济所为!
复杂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底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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