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接上文
楚威王将玉玺往龙案上一磕,酸黄瓜皮从玺缝里簌簌掉在明黄圣旨上。张康正用竹片剔着靴底的橘子核残渣,忽听殿外檐角铁马“叮铃”急响——那是神凤展翅时刮过风铃的动静。阿武捧着鎏金痰盂闯进来,盂沿还沾着片没刮净的黄瓜皮:“王爷!天牢里的李信把腌菜缸啃出个洞!”
威王揪着胡子瞪眼:“他拿牙啃?”话音未落,紫宸殿地砖突然传来“咔哒”声。张康踢开脚边金砖,只见砖下土坑里埋着半截腐木,木头上用指甲刻着“三更掘地道,直通御花园”。阿武探头去看,却被坑里冒起的潮气呛得咳嗽:“呸!地道里咋有股……像老御史汗味的酸气?”
张康捏起土坑里的碎石块:“陛下您瞧,这是天牢墙基的青石。李信早把地道挖到殿下来了。”威王惊得打翻茶盏,热水泼在龙袍上,却烫出片暗黄印记——那是前日老御史塞给他的酸黄瓜汁渍。突然,殿柱后传来布料摩擦声,张康甩出软鞭卷住黑影,拽出来竟是个穿禁军服饰的哑吧太监,怀里鼓鼓囊囊全是橘子核。
“搜!”威王下令。阿武扯开太监衣襟,核串散落一地,每颗核上都刻着人名。张康捡起最沉的那颗,核面刻着“禁军统领王甲”,背面用橘子汁写着“亥时换防,开玄武门”。王甲突然从殿柱后冲出,手里握着柄镶玉匕首:“定北王好手段!”匕首直刺张康咽喉,却被神凤一爪拍飞,刀尖钉在蟠龙藻井上,震落的金粉撒了威王满头。
“反了!”威王抄起案头镇纸,镇纸却“啪”地裂开——里面藏着半块发霉米糕。张康踢开王甲的刀鞘,鞘底刻着极小的字:“赵军密令:借腌菜之乱,换帝于紫宸殿。”王甲突然狂笑,从靴筒里摸出把橘子核撒向张康:“尝尝赵某的‘核雨’!”核粒打在张康软鞭上叮当作响,神凤却突然俯冲,用爪子将核粒聚成一堆,堆顶还压着片黄瓜叶。
“这叶哪来的?”张康揪住王甲衣领。王甲吐着血沫指向御座:“是……是陛下龙椅下的暗格!”威王惊得跳起来,掀起座垫果然露出个木匣,匣里没有兵符,只有幅用橘子皮拼的画——画上楚兵全变成老鼠,正啃着写有“张康”二字的大旗。阿武指着画角喊:“王爷!这老鼠尾巴绑着的,像是您的软鞭!”
张康盯着画突然冷笑:“王甲,你以为用这画就能挑拨君臣?”话音未落,神凤突然啄开匣底夹层,飞出只染了绿漆的蝙蝠,蝙蝠翅膀上写着“戊时三刻,焚御书楼,嫁祸定北王”。王甲瞳孔骤缩,突然咬破舌尖:“赵军主帅有令,事败则……”张康抢在他咽气前掐住人中:“主帅是谁?快说!”王甲却用最后力气指了指威王的皇冠,头一歪没了气。
威王吓得摘了皇冠扔在地上,冠顶绿漆蹭在金砖上,显出个模糊的“李”字。阿武捡起皇冠细看:“陛下!这漆下面好像还有字!”张康用火折子一烤,绿漆剥落处露出刻痕——竟是“李信之妹李娥”。正乱着,御书楼方向突然火光冲天,无数橘子皮卷着火星飘进紫宸殿,落在威王新换的龙袍上。
“救火!”张康拽着威王往偏殿跑,刚到回廊就见禁军副统领陈七带着人马冲来,矛头却直指张康:“拿下叛贼!陛下已下密旨!”张康甩开陈七的刀:“密旨在哪?”陈七从怀里掏出片橘子皮,皮上用血写着“定北王通敌,格杀勿论”。威王看着橘皮浑身发抖:“朕没下过这旨意!”
陈七突然将橘皮塞进威王嘴里:“陛下怕是被定北王蛊惑了!”张康反手扣住陈七手腕,却触到他袖中硬物——竟是枚刻着“赵”字的玉印。神凤突然俯冲,爪子勾住玉印往空中一抛,玉印落下时砸在陈七头上,爆出团绿烟。阿武捂着鼻子喊:“是毒烟!跟老御史的酸黄瓜汤一个味!”
绿烟散尽,陈七倒在地上抽搐,袖中滚出封信。张康展开一看,竟是李信笔迹:“借御书楼之火,诬张康纵火,再以‘血皮密旨’逼宫。事成之后,封陈七为‘护驾大将军’,赏腌菜百缸。”威王气得踢翻信笺:“又是腌菜!赵军当朕的皇宫是菜窖吗?”
突然,坤宁宫方向传来钟鸣,那是太后召见的信号。张康扶着威王穿过火海,刚到宫门口就见太后身边的刘嬷嬷举着烛台,烛泪滴在地上凝成个“李”字。太后斜倚在凤榻上,手里盘着串橘子核手串:“康儿啊,哀家听说你跟李信闹起来了?”
张康盯着手串上最大的那颗核:“太后娘娘,这核上刻的‘李娥’,可是李信的妹妹?”太后手抖了下,核串掉在地上散开,有颗核滚到香炉边,撞出个暗格。阿武探手一摸,摸出半截绣着“赵”字的凤钗。刘嬷嬷突然扑过来抢钗,却被神凤啄中手背:“老货!这钗是李娥当年送给您的吧?”
太后脸色煞白,突然咳出口血:“哀家……哀家是被胁迫的……”话没说完,殿顶突然塌下块横梁,正好砸在凤榻边。张康拽着太后滚到桌下,却见横梁断裂处露出个夹层,里面藏着幅帛画——画上楚威王被绑在腌菜缸里,李信正往他嘴里塞酸黄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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