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徽三年十二月初六,巳时初刻。洛阳观星台的地下密室里,阿夜的狼首面具在幽暗中泛着冷光,手中的突厥金币被机关盒的蓝光照得透亮。波斯使节马拉奇的尸体斜倚在石案旁,颈间的狼首纹章与金币上的图案遥相呼应,仿佛在诉说着跨越西域的星象阴谋。
"说吧,马拉奇," 阿夜的弯刀轻点金币上的北斗七星图案,"这枚金币上的狼首吞星纹,为何与突厥汗庭的祭祀徽记一模一样?" 她故意用突厥语提问,来自暗访突厥部落时习得的语言,让马拉奇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马拉奇的喉间发出濒死的咯咯声:"你们... 汉人不懂狼神的怒火... 七星连珠之时,狼神之眼将吞噬李唐的太阳..." 他的手指徒劳地抓向石案上的波斯星盘,却被阿夜用刀鞘敲开。
墨九比出 "材质分析" 手势,机关盒的探针刺入金币边缘。司南看着全息投影中泛起的金属光谱,与铜符材质报告完全重叠:"西域赤铜混融磁石,果然和天枢符的成分一致。" 他想起墨九的发现,这种特殊合金只产自突厥控制的天山矿脉。
阿夜扯下马拉奇的衣袖,露出小臂上的星象纹身 —— 七个狼首环绕的北斗图案,与突厥商队的纹身如出一辙:"波斯胡商说,购买星盘的神秘人有这种纹身,原来你们早与突厥结盟。" 她的刀尖划过纹身中心的天枢星位,"每个星位对应一枚铜符,而你身上的天枢纹,证明你参与了七星连珠的布局。"
马拉奇突然惨笑:"星象结社的铜符... 是打开玄武门秘密的钥匙... 二十年前你父亲亲手铸造的钥匙..." 他的目光落在司南腰间的天枢符上,嘴角溢出的鲜血在石案上画出突厥狼首与波斯星盘的融合图案。
司南的手骤然收紧,父亲的玉佩在衣襟下发烫。记忆如潮水涌来:幼年见过的铜符玉佩,与天枢符相同的材质与纹路,此刻正与马拉奇的证词相互印证。墨九比出 "紧急记录" 手势,将遗言转化为文字投影。
"别装了,马拉奇," 阿夜的弯刀抵住对方咽喉要害,"运输车队藏着伪造的《麟德历》,副本里有突厥狼首纹,你们借波斯星象之名,行突厥灭唐之实。" 她晃了晃金币,"这枚金币上的星象坐标,指向洛水闸的磁石矿脉,对吗?"
马拉奇的蓝眼睛闪过惊恐:"你居然能破解星象坐标... 那是狼神选定的祭品位置..."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,"天枢符启动之日,七座祭坛将同时燃起狼火..."
墨九突然比出 "坐标解析" 手势,机关盒显示金币背面的星象图正在重构洛阳地图。司南凑近观察,发现七个星位正好对应解密的铜符位置,而天枢位的标记,正是此刻所在的观星台。
"七星连珠不是天文现象," 司南沉声说,"是你们在七座要害布置铜符,用磁石共振制造的星象伪象。" 他取出天枢符,与金币中心的凹槽完美契合,"就像这枚金币,既是货币,也是能量传导的载体。"
阿夜从马拉奇的靴底抽出一张羊皮纸,上面用粟特文写着 "天枢启,天璇动,七星坠地,洛水为河":"司南识破的双城时间线,原来需要七枚铜符同时激活。" 她的狼首面具转向司南,"突厥商队负责运输铜符,波斯占星师负责校准星象,前朝遗民负责篡改历法 —— 三方各取所需。"
墨九的机关盒突然发出蜂鸣,显示金币内部藏有微型磁石阵列。司南接过金币,感受到符身与磁石的排斥力:"他们在每枚金币中植入磁石,通过星象祭祀仪式同步共振,就像活体烙印。" 他望向马拉奇逐渐冰冷的尸体,"而你,既是使节,也是祭品。"
马拉奇的手指突然抽搐,指向石案上的波斯星盘:"星盘... 星盘里的狼神之眼..." 阿夜撬开星盘底座,露出刻在金属内侧的突厥铭文:"当北斗吞噬南斗之日,狼神将踏碎长安城的十二道天门。" 这与星象沙画的灭唐预言完全吻合。
司南取出铜符投影的玄武门星象图,与星盘上的伪象对比,发现方位呈镜像反转:"二十年前的玄武门舞弊案,你们伪造星象助李世民登基;如今故技重施,却要颠覆李唐," 他的计算尺划过星盘刻度,"可惜你们不懂,星象可以伪造,天道却不可违。"
阿夜从马拉奇的腰带中搜出七枚微型铜符残片,每片都刻着不同的星位符号。墨九比出 "碎片拼接" 手势,机关盒显示这些残片能组成完整的北斗星图 —— 与铜符残片同源。
"原来铜符早已散落各地," 司南低语,"线索没错,七枚铜符能拼接成完整星图。而你们,用突厥金币作为伪装,在商队运输中秘密转移铜符。" 他想起阿夜追踪的突厥商队,终于明白为何他们频繁出入两京观星台。
马拉奇的头猛然垂下,临终前最后一句突厥语回荡在密室:"星象结社的主人... 在北斗殿等着你们..." 阿夜刚要追问,墨九比出 "生命体征消失" 手势,机关盒显示其心脏已停止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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