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神情,什么意思?
难道.......
胡乱一想,苏毓的心一点点往下沉。
结果。
只听寂言道:“公子,李姑姑说,从大臣们开始上奏、细数您的罪名到目前,皇上表情甚是怪异,至于怎么个怪异法.......”
“她说,她也不好形容,您去了便会知晓。”
怪异???
闻言,苏毓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看来,事情有些不妙啊!
若说其他人怎样想他不会放在心上,可在接触不多,只通过老寒口中才了解的皇上,嗯......难免有点子忐忑。
说起来,她是老寒的亲姐,私下怎样相处那是家事。
但对外,事情放大之下,她更是一个皇帝!明君!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苏毓的唇线抿得越来越紧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。
“公子放心,属下从小跟在殿下身边,以这些年的了解,皇上不会这么容易轻信。”见公子沉默不语,寂言低声开口。
“再者,李姑姑将所有知晓的事皆一一告知与属下,这就说明了皇上的态度是偏向您的”
不然,没有皇上授意,她怎么敢全部一骨碌的提前说出。
“至于那些劾奏您的大臣,她们手中究竟掌握了哪些具体证据,又是否属实,目前尚未经过严谨的核实与查证,您大可不必担心。”
说着,她面色微凝,如今成了公子的暗卫,殿下说过,凡事皆以公子为主。
走近一小步,隔着些许距离,寂言理所当然的小声蛐蛐:“何况,殿下朝中有人,您背后有靠山。”
就算殿下这座山暂时不在,她手下的官员可不是什么善茬。
从没接触、了解过朝堂,苏毓愣愣地看着寂言如此胸有成竹,又加上她是老寒的近卫,对于她这番说辞。
呃......
悬着的心缓缓放下。
于是,苏毓昂首挺胸的随李澜前往皇宫。
当然,临出门前,他还是命寂言派人带着老寒腰牌进宫面见伯父,以防万一嘛。
寂言说的没错。
身后有人,怎能不做万全的准备呢。
太和殿。
今天的早朝,从日出到现在升至半空,还在继续。
朝堂上,气氛剑拔弩张,群臣分列两侧。
墨玉鸾端坐于高台之上,目光淡淡地扫过群臣。
刑部尚书李沁媛深吸一口气,大踏步走至中间,声音洪亮:“陛下,今日上奏之事,事关未来王君苏毓,且人证俱在。”
“臣以为,此人并非良善之人,杀人放火,殴打亲人,不仅心肠歹毒、手段狠辣,还无情无义,恩将仇报......”
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中显得格外响亮,“这样身负人命、德行有亏之人,恐有辱皇家颜面,更恐祸国殃民。”
“是以,前些时日陛下将其赐婚与逍遥王殿下,臣深感忧虑,恳请陛下收回成命,并将其押入大牢,等待查实、审讯!”
押入大牢?
此话一出,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,一片倒吸凉气。
呃......
这个,李尚书啊,你要不看看你说的是谁?
一上来就那么直接,你可真牛!
部分事不关己的大臣们齐刷刷看向刑部尚书李沁媛,张嘴想说什么,还没开口,又一道声音响起。
“陛下,臣以为李大人所言极是。”
御史台侍御史成鸣站了出来,恭敬道:“逍遥王乃国之栋梁,圣上胞妹,怎能娶一个杀人凶手、大逆不道之人为夫?”
“是以,臣请陛下明察,收回成命,将苏毓押入大牢,等待查实、审讯。”
“请陛下收回赐婚圣旨!”
“请陛下将苏毓押入大牢!”
“.......”
一时间,朝堂之上,劾奏之声如潮水般涌起,震耳欲聋。
气势恢宏的模样,恨不得皇上立即同意。
然,寂静一瞬。
“呵呵,说了半天,依众大人所言,何谓杀人凶手?何谓大逆不道?”大理寺卿魏莱踱步走出,恭敬地朝高台之上的皇上躬身行礼,随后朝劾奏苏毓的大臣们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你们嘴唇上下一动,便口出狂言,判定罪名,但凡事需得拿出真凭实据,否则,尔等便是欺君之罪!”
一口大锅顺势盖在她们头顶。
其他人抬眼瞪她。
李沁媛看了魏莱一眼,而后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,一派正义凛然、公事公办。
“魏御史有所不知,五日前的夜晚,我的车马从城外回府,中途忽见一衣衫褴褛的女子拦在车前,声嘶力竭地喊冤。”
“她说,她是来自临州城下的一个村子,乃红叶村村民。”
“大概在七个月前,苏公子因离家出走被人贩子盯上,后来逃跑途中晕倒在红叶村附近,并被好心人救走,于是为了报答那救人的女子,苏公子甘愿留下来做其夫郎。”
此言一出,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啥.....啥玩意儿?
苏公子曾做过别人的夫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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