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给它吃米的大哥,而是面前这个小小的、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小丫头。
它能怎么办呢?
它也很无奈,眼前这小不点横竖都不像是能好好商量的主儿,关键她听不懂自己说话,而大哥又不给它好好翻译。
憋了半天,满肚子不乐意最终只化作在小朵鞋面上轻轻一啄完事。
“咕咕哒……”这叫声里充满了委屈,连鸡冠子都耷拉了下来。
郑文山为了安慰它受伤的鸡心,只好道:“小朵,以后要对‘小红’好些,它不仅要下蛋给你吃,还会负责保护你。可不能再说要吃它了,它也会伤心的。”
这公鸡也是个戏精,会来事儿,立马配合着垂下脑袋。
小朵一看,果然也觉得它在伤心,于是伸手想要去摸摸它的鸡头安慰一番。
不过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:“哥哥,它会不会叨我?”
公鸡立马低头凑近了两步,主动把脖子放在小朵的手下边,一副狗腿的样子,要是有尾巴的话,估计得摇起来了。
“不会的,它知道你是它主人,只会叨那些人想要欺负你的人,并且还能听懂你讲话。”
郑文山笑着点点头,看着小朵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公鸡的脖子。
公鸡温顺地发出低低的“咕咕咕咕”声,像是在回应小朵的安抚。
当然了,是郑文山没翻译的情况下。
小朵一下更兴奋了:“哥哥,它真的听得懂我说话吗?”眼睛里还充满了期待。
“当然,”郑文山也蹲下身,摸了摸公鸡的脑袋,“‘小红’可是很聪明的。”
小朵兴奋地拍了拍手,连忙道歉:“小红小红我错了,我以后不说吃你了。”
然后一只手抓住了公鸡的脖子:“那我可以带它去院子里玩吗?”
“可以,不过不要出院门哦。”
郑文山揉了揉她的头发,又对公鸡叮嘱道,“‘小红’,你可要看好小主人,不能让它被人欺负了。”
公鸡瞬间昂起头,“咕咕、咕咕”(放心吧,老子虽然是公鸡,下蛋我实在是不会,但带娃还是没问题的。)
“小红,跟我走。”小朵往外走,还回头看了看,发现公鸡果然屁颠屁颠地跟着,“我带你去找小鹅姐姐玩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郑文山隔壁聋老太的房间里,一场大戏正在上演。
聋老太躺在床上,杨翠兰正跪在床边地面上,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。
“老太太,您就可怜可怜我和中海吧!我们现在没了生活来源,再这样下去会饿死的。
您认识的那位大领导,只要您肯开金口说句话,哪怕给我在街道安排个扫胡同的活计,我和中海就能有条活路啊!”
杨翠兰满脸祈求的表情不是装的,昨晚傻柱没有去找她,她也想着要多找个保障。
虽然知道以聋老太的性格,没有利益的事她肯定不会做,但她必须试一试,毕竟她手里是有把柄的。
但她怎么能知道聋老太已经把那所谓的‘关系’给弄丢了,甚至还会给她自己带来麻烦。
而此刻的聋老太,更不敢让杨翠兰知道这个要命的事实,不然杨翠兰没了顾忌,自己一个老太婆可不是她的对手。
“翠兰,你说的我都明白,但你们两个现在身上都是有案底的,没有单位会用,这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!”
杨翠兰也知道找工作是不可能的,她这样说是为了方便接下来提的要求:
“老太太,既然您这么说,那您能不能先借我些钱应应急?等过些日子,我自己去街道办打听打听,看能不能接些糊火柴盒的零活。他们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吧?”
“翠兰呀,实在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拿些钱,是我的钱真的没了。上次给你们拿了那6000块钱之后,就剩下300块钱,前天晚上那贼还给偷走了。老太太我自己都没钱了,还怎么接济你们?”
聋老太今天没有装聋作哑,大家一起共事这么多年,谁还不了解谁,这次必须跟杨翠兰一刀两断才行。
她自己现在都风雨飘摇,不知道自己的五保户身份还能不能保得住,怎么可能有闲心去管两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。
“老太太,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,我和中海现在走到这一步,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?”
杨翠兰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,她当然知道聋老太在瞎胡扯,李所长当时来办案的时候,她虽然没起来看热闹,但第二天也听人说了。
“翠兰呀!老太太实在是帮不了你,你也是个可怜人,以后还要伺候中海,我这里以后就不麻烦你了。我还勉强能动,再让你费心费力的来伺候我个老太婆,我实在是于心不忍。”
聋老太不打算继续跟她掰扯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杨翠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膝盖隐隐作痛,但内心的痛远超身体的不适。
她泪流满面,双手抓住床沿,声音颤抖,其中夹杂着哀求与压抑着的怒火:“老太太,你不能这样对我们,我和中海伺候了你这么多年,明知道我们现在没有生活来源,你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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