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梁带着虞子期正往暗堡去的路上,却见季布与一白衣剑客正朝他们迎面走来。
“项梁公,此欲何往?”季布当先项梁打招呼。
“季布,你归来了!盖聂先生也来啦!”项梁大喜过望,季布完成了他承诺项梁的事。
“项兄,咸阳一别,数年未见,别来无恙。”白衣剑客正是盖聂,他的脸上也增添了些许沧桑感。
“盖聂先生,我早盼着你来,今日我们定要畅饮一番!”项梁调转了方向,带着盖聂他们回到田舍。
项羽见到项梁回来,低着头准备和项梁认错。项梁却不在意,挥挥手对项羽说道:“羽儿,快来拜见盖聂先生!”
随后项梁又笑着和盖聂介绍道:“盖聂先生,这是我侄儿项羽。”
“来时的路上我便听季布说起过令侄,令侄天生神力。今我观之,确实根骨奇佳,是块百年难遇的习武之材。”盖聂望了一眼项羽当即称赞道。
“哈哈哈,盖聂先生过誉了。我且去让人准备些酒菜,我们边吃边聊。”项梁对盖聂十分敬重,众人落座后,项梁赶紧让虞子期带着项羽、虞小月骑马去吴县买些酒菜来。
盖聂、季布坐下后,项梁问季布道:“季布,此去咸阳可见得扶苏公子?”
季布长叹一声说道:“我是见到了扶苏公子,将项梁公的信交给了他。谁知此举却被赵高手下探子发现,被赵高报与皇帝。皇帝日前微服出行,在兰池遭遇盗贼刺杀,赵高借此大作文章,皇帝怀疑是项梁公与扶苏公子合谋所为,严厉处罚了扶苏公子。”
“确实如此,当时嬴政穿便服夜游兰池宫,遇见几名刺客行刺,嬴政来不及调兵,他身边只有我与胡亥公子以及另外两名侍卫随行,这几名刺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,险些刺中嬴政,胡亥公子挺身而出为其挡下一剑。胡亥公子虽然受了轻伤,但也给了我们机会击败刺客,之后我欲留一个活口问话,却见胡亥身旁那两名侍卫立即抢先一步上前,当场击杀了所有刺客。”盖聂回忆起当时的情形,说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项梁闻言沉思了一会问道:“兰池就是嬴政的行宫,皇城脚下遇刺,也难怪嬴政怀疑扶苏。”
盖聂连连点头,似是又想起了一些细节:“当时一名刺客口中还高喊着‘为昌平君昭雪’,嬴政听闻后大惊失色。”
“昌平君乃是扶苏的舅舅,我也曾参与过当年营救昌平君的战役,这一切都说得通了。这场刺杀根本就是赵高幕后策划的,想以此来嫁祸扶苏公子。”项梁结合二人的描述分析道。
盖聂被项梁这么一点拨,瞬间就反映了过来:“胡亥公子事后因为护驾有功,被嬴政重赏,其地位已经远超其他世子,而扶苏公子的地位则被打压。而赵高作为胡亥的老师,自然地位也跟着赵高这么做,是想拥立胡亥公子作为皇帝的继承人!”
“盖聂先生剑术天下无双,今日依梁之见,才智亦不在梁之下。”项梁确实佩服盖聂,自己是因为知道历史,有上帝视角,而盖聂确是依靠推理得出的这个结论。
盖聂摆摆手说道:“此次事件之后,我因击杀刺客有功,皇帝问我要何赏赐,我请求赐我辞官回乡。嬴政准许我辞官,赵高却不肯放过我,暗地里派刺客在我回去的路上截杀我,多亏季布出手相助,方得逃脱至此。”
“我给扶苏公子的信是让他小心赵高的暗算,没想到却成了赵高污蔑他的把柄。扶苏公子,我对不起你啊!”项梁仰头长叹道。
季布劝解道:“项梁公、盖聂先生,我等具是江湖人士,受不了朝堂争斗。如今在这会稽,山高皇帝远,我们一起诗酒天涯,岂不快哉?”
三人相视一眼,各自仰头长笑,此时虞子期也带着项羽、虞小月回来了,买来了很多食材和美酒,还带来了一名姓丁的名厨。
项梁端起酒杯敬季布道:“这一杯,感谢季布兄弟此前桃花村相救之恩,并谢季布兄弟为我办成要事。”
季布也端起酒杯回敬了项梁,项梁又看向盖聂问道:“往昔我教侄儿项羽剑技之时,其常言我所教剑法简单易学,不肯尽学。盖聂先生乃剑术大家,又曾为胡亥公子剑术教师,想我那侄儿定不敢轻视之。明日我想请先生为项羽指点一番,不知盖聂先生可否赐教?”
“指点不敢当,项兄与我乃是好友,吾自当尽心来教令侄!”盖聂欣然答应了项梁的请求。
项梁大喜,连敬了盖聂三杯酒。季布望了一眼正在帮丁厨子做菜打下手的虞子期,问项梁道:“这女子不是白煞吗?项梁公怎么将她收留在家里,莫不是未来的嫂夫人?”
正在切菜的虞子期听到季布的话,害羞得脸涨得通红,丁厨子见状询问道:“可是我这疱房用火过旺,火气烤到了姑娘?”
“没有,快做你的菜吧!”虞子期拍了拍自己的脸蛋,转身又低头切菜去了。
“季布,休要胡言。子期只是我的朋友,我项梁已经心有所属。”项梁掏出随身携带的残缺虎纹玉佩,这么多年没有薄筠的消息,他每日只能睹物思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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