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来,是和他送给李北渔那个挂件一样的,不过要比李北渔那个要大一些,尾鳍的蓝钻比雌鲸的暗些。
两个挂件是一对,李北渔不知道他买的是一对的。
买的时候还专门转头看了她,发现她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,虽然有些失落,但也有他动手脚的机会。
他把挂件塞进大衣口袋。
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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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夜这天。
周家李家已经说好今年一起吃饭。
原来两家并没有什么关系,但因为两个小孩在一起读书,蒋君丽和慕如霜两个人也熟悉起来。
两位夫人打算一起吃饭,两位妻管严丈夫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李北渔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,被蒋君丽骂了:“大过年穿什么黑色的啊,我给你买了件红色的,我拿给你穿,把这件换下来。”
说着,蒋君丽就上手扒李北渔的衣服。
李衍成也穿了件黑色羽绒服,被李北渔看见,控诉:“为什么爸能穿,我不能穿。”
“你爸是老头,穿黑色老成些。”扒完李北渔的衣服,她拿出公司做的最新款红色羽绒服出来。
当红色一角显露出来时,李北渔眉头一跳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。
蒋君丽拿出来一看,脸上笑容瞬间垮了下来。
李北渔有些无语:“妈,你不觉得红色穿在我身上更显老吗?”
蒋君丽把红色羽绒服塞到李衍成怀里,又要动手扒李北渔的衣服,边动手边说:“你这丫头这么不听话呢?谁家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穿黑色衣服啊。”
李北渔边躲边犟嘴:“得了吧,你管天管地还管我过年穿什么衣服,我就喜欢穿黑色的,我不仅穿黑色,我还穿白色。”
蒋君丽闻言,停下来,细长的手指指着李北渔,气得话都说不清:“你...你...我明天就把你一衣柜的黑色衣服全部丢了!”
李北渔挑眉,刚想说话,后脑勺就传来一阵轻微痛感。
她捂着后脑勺回头,面无表情盯着始作俑者。
李承宇已经二十一岁了,但还是孩子心性。
打完人后,他立马转过头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等李北渔看他的时候,假装诧异:“干什么用这种眼神把我盯着,又不是我让你穿那个大红棉袄的。”
李北渔冷笑一声:“得了吧,这件羽绒服是你公司新品吧,你自己不穿反而窜托妈让我穿。”
“哎,没证据不要胡说八道啊。”李承宇立马反驳。
李北渔直接转头不理他。
“行了,该走了。”老夫人从里屋走出来。
老夫人为了图喜庆,穿了件红色棉袄。
李衍成和李承宇父子俩提着带给周家的礼物,李北渔扶着老夫人,蒋君丽在一旁打着伞,一家人朝周家方向走去。
这边,周家。
慕如霜正在思考怎么给李家两个小辈红包。
周博友换好衣服出来,看自家老婆手里拿出两个红包正在思考人生。
“怎么了?”周博友坐在她旁边,揽过她的肩膀,细声问。
慕如霜叹口气:“我在想怎么给红包。”
周博文拿过一个厚厚一叠的红包,打开瞥了一眼,看清楚立马的数额,微微挑眉:“一万零一,这个红包是给李家小女儿的吧,你这红包是给周南川求亲的吧?”
慕如霜转头看他,一本正经:“你不觉得两个孩子很配吗?”
周博友:“那你也要看看李家女儿同不同意,你这一万一的红包过去,只要不是个傻子也能明白这是万里挑一的意义。”
慕如霜叹口气,“算了,就8888吧,图个吉利吧。”
周博友也准备了两个红包。
周南川房间。
他也是一身黑色羽绒服,手里同样拿着一叠厚厚的红包,看数量不少。
慕如霜来敲门,让他准备好了就出去接人。
周南川把红包塞进兜里,就出了门。
除夕的暮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,沉沉压在周宅四合院的灰瓦上。
朱漆大门虚掩着,门环上的铜兽在廊灯底下泛着冷光,门内却听不见寻常人家的喧闹,只有佣人轻手轻脚走动时,布料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。
李承宇从后面拍了下她的背,和妹妹的冷淡截然不同,“周家那小子跟你一个德性,你两个是同龄人,待会儿你可别杵着跟两尊冰雕似的。”
李北渔挑眉,没说话。
李衍成一家人刚到,周博友一家已经立在垂花门边。
两人隔着三步远颔首。
“来了。”
“打扰。”
声音里听不出除夕的热络,倒像是商务会谈前的照面。
两人并肩往里走,肩膀间距始终保持在一拳,像用尺子量过。
蒋君丽跟在丈夫身后,米白色羊绒大衣熨得笔挺,手里的锦盒包装极简,是给周老夫人的贺礼,她对迎出来的慕如霜微微屈膝,“慕妹,费心了。”
慕如霜穿着月白暗纹旗袍,领口别枚翡翠胸针,笑起来,“已经备好了菜,就等你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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