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海涛也不是什么死硬分子。
一开始还打算顽抗到底，但随着警方拿出越来越多的证据，王海涛的心理防线迅速被突破，并将王海燕攀咬了出来。
警方去抓捕王海燕的时候，王海燕因为联系不到王海涛，意识到不好，提前跑了，但警方通过王海燕的人际关系，仅用了一天，就在王海燕的朋友家抓到了王海燕。
王海燕被抓后，供认不讳，全部交代了。
据王海燕交代，她并没想杀害林德友。
一开始，她只是有些眼红林德福借给林德友一笔钱买下印刷厂，可林德生却不许他们去向林晓和林德福索要钱财什么的，林德福也没说主动提携一下他们家。
她在跟弟弟王海涛打电话的时候，在电话里抱怨这件事。
然后王海涛就提出，如果雇人把林德友打进医院，那么，印刷厂就没人管理了，到时候，就可以让林海借机提出去帮林德友打理印刷厂。
这样一来，就算林德友出院后，也不好意思把林海赶走。
不过，这个计划，漏洞太多。
就算林德友被打住院了，还有老婆呢，也用不着林海啊，而且，林海无论能力还是性格，都不够管理一个厂子的，还比不上王岚呢！
就算王岚要照顾林德友，没时间管理厂子，让林海进了厂子，但林德友出院后，厂子也得乖乖的还给林德友，林德友就是不赶林海走，林海也只能在厂子里挣一份工资。
如果是这样，辛辛苦苦谋划一番还有什么意义？
于是，王海涛就提出，干脆就把林德友的双腿都打断，让他下半辈子做轮椅，这样一来，林德友就没办法管理厂子了。
王海燕贪念占了上风，就答应了。
王海涛则借机从王海燕那里拿到8万块钱。
然后，王海涛用五万块钱雇了郭老大，剩下的三万，让他私吞了。
而且，王海涛之前跟王海燕的那番说辞，只是为了拉王海燕下水，他心里清楚，就是打残了林德友，印刷厂也落不到林海头上。
别说只是残疾，就是林德友死了，印刷厂也落不到林海手里，还有王岚呢，还有个女儿呢。
再退一步说，就是印刷厂被林德生一家接手，但是，对于他王海涛来说，又有什么好处？他犯得着为此冒险？
王海涛真正的目的，是为了拿捏到王海燕的把柄。
在他看来，林德生一家既然傍上了林晓这个全国首富，那么，发达起来是迟早的事儿。
他还知道，自己这个姐姐生性凉薄，就算林德生家发达了，她也跟着水涨船高变成有钱人，最多也就是给他这个弟弟一些汤水喝。
与其如此，还不如拿捏住王海燕的把柄，将来王海燕有钱了，他有万海燕的把柄在，那些钱，还不就是属于他的？
不得不说，王海涛还是挺有脑子的。
若不是徐长河恰好对郭老大产生怀疑，从郭老大那里得知雇凶杀人的是他，无论是林晓、林德福、林德友，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，尤其是林晓和林德福两人压根就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，怎么怀疑？
警方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，毕竟，他只是王海燕的弟弟。
林晓在林德友转入普通病房，彻底脱离危险后，就离开了。
这件事的后续如何，他不打算跟着掺和。
清官难断家务事，他晚辈的身份，掺和进去不合适。
回到深城后，他把这件事跟众女一说，让众女很是唏嘘了一番。
……
“开始出货吧！”
随着时间来到1999年年末，就在超越集团年会即将举办的时候，林晓给章莹打了个电话，通知她开始出货。
至于细节，林晓在M国的时候，就跟章莹有过交代。
接下来的一个半月，投资公司会将公司所持有的大部分股票都出掉。
唯独留下ICQ和音乐商店的股份。
虽然互联网泡沫被戳破后，ICQ和音乐商店的股价也会雪崩，但这两家公司，是他在M国那边的基本盘，他的影响力，就来自于这两家公司。
如果把这两家公司的股票也抛掉，确实能避开这次互联网泡沫，但是，他的影响力就会大幅度下滑。
至于说先抛掉，等股价跌到谷底的时候再回购回来？
这种想法很美好，但他不能这么做，这会让他的名誉受损。
他抛掉其他公司的股票，大家只会觉得他眼光毒辣，预判到了互联网泡沫要被戳破，一些年轻人，还会因此而崇拜他。
但他如果抛掉ICQ和音乐商店的股份，那这就是逃跑的行为，如果后期再回购回来，则是投机。
一旦他做出这种置股东于不顾的行为，以后谁还敢跟他合作？
除此之外，港城那边的股票，林晓这次也一并抛出。
去年的时候，他留了市值五十亿美元的股票在港股中，一年多过去，随着恒生指数的一路上涨，这五十亿美元的股票，已经增值到86.5亿美元。
其实，这是一个做空M股的好机会。
但他却只能忍痛放弃，晨曦投资，只是一家投资公司，而不是对冲基金。
如果只是做空某个个股，这没什么问题。
但是，如果做空整个M股，那就会变得跟所罗斯一样招人恨。
关键是，他不是M国人。
搞不好，他就会上制裁名单！
电话另一端。
得到林晓命令的章莹，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林晓有着上一世的记忆，所以林晓的底气十足。
可她却没有林晓这样的底气。
除了高盛、摩根大通等大型机构外，没人比她更知道科技股疯狂到什么程度。
仅仅是1999年这一年，晨曦投资天使投的那批互联网公司，就已经有51家成功上市了。
这51家公司，在她看来，真正具备上市资质的，不足5家！
其他的几十家互联网公司，都是靠着这次互联网大潮，被炒起来的。
不吹牛的说，如果让她回到两年前，给她二百万美元，她这个对互联网一窍不通的人去成立一家互联网公司，都能把这家公司给做到上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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